雖然他這一輩子六親緣薄,可是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真的不枉此生。
“好好的怎麼說這種話?”謝妙儀有些不明白。
“我沒想到,你與我所思所想,竟如出一轍。”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
謝妙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胡亂猜測的,或許,只是我一介內宅婦人瞎說罷了。”
“沒有瞎說,就是這樣的。”蕭昀依舊將臉埋在她肩膀上,聲音悶悶的。
“哎……沒瞎說也不能亂說。出了這座別院,就不能再說了。你日後與學子們談論文章時注意點,千萬別口無遮攔。”謝妙儀提醒他。
蕭昀忍不住笑出聲:“不能瞎說的話,在我面前倒是坦蕩。”
謝妙儀道:“你不是說了嗎?你我所思所想如出一轍?難道我不說,你就不這麼想了嗎?”
蕭昀輕嘆一聲,輕輕撫著她的背:“能得你在身邊,我果真是三生有幸。”
謝妙儀微微一愣,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回抱住他。
她真的沒他想的那麼好,或許也做不了他的妻,做不了他一生一世的紅顏知己。
但至少這一刻,她是真的願意陪著他,願意安慰他,也願意伸出手……抱抱他……
屋內紅燭高照,窗外落雪無聲。
蕭昀和謝妙儀就這樣抱在一起,溫熱的肌膚緊緊相貼。
不摻雜一絲情慾,更不摻雜一絲別的。
這一刻,他們真的只想抱在一起。彼此取暖,互相慰藉……
第二日一早,蕭昀神清氣爽。
再次看見一封罵自己的摺子後,他眉峰微挑,直接御筆硃批:烏合之眾,蠢。
批完後依舊覺得不解氣,找出魏珩的奏摺,用鮮紅的硃筆洋洋灑灑寫了幾百字罵回去。
要不是寫不下,蕭昀能一口氣寫三千字。
魏珩算什麼東西?滿朝文武又算什麼東西?
就算天下人都唾罵他,只要妙儀是站在他這邊的,他就絕對沒錯……
魏珩拿到硃批已經是第二天,看完攝政王有理有據鏗鏘有力的回懟,素來冷清淡漠的國舅爺都懵了:“攝政王他瘋了吧?浪費這麼多筆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