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勳貴子弟,哪家不是妻妾成群?長慶侯身邊這麼多年只有謝氏一人,如今她無所出,也只是讓她過繼恩人遺孤,並未有納妾抬通房的想法,待她已經算是情深義重了。沒想到謝氏看著溫婉賢良,竟連這點虧也吃不得。”
“你什麼意思?”葉青菀驀然沉下臉:“莫不是你魏珩也想從外頭帶回個女人,再帶回兩個孩子過繼在我的名下?”
“我說過的,我魏珩這輩子可以沒有孩子,卻不能沒有你。”魏珩摸摸她的頭,素來清冷的眸子中盛滿溫柔,就這麼專注的望著她。
他的眼中,彷彿只有她。
葉青菀就這麼與魏珩對視了好一會兒,突然挫敗地垂下肩膀:“如果那個孩子能生下來,如今都已經五歲了。”
魏珩伸出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背低聲哄:“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這輩子已經知足了,至於孩子……或許,是我們命中無子女緣吧。做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我魏珩已經什麼都有了,有點缺憾也正常。”
葉青菀將臉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心裡總是悶悶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上回去看謝妙儀,她說了很多話。
葉青菀當時聽得雲裡霧裡,事後再仔細想想,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魏珩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輕輕拍著她安撫:“別胡思亂想,一切都好好的。”
“嗯,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小姐,這是您今日的坐胎藥。”兩人正膩歪著,葉青菀的貼身丫鬟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屋。
“這是怎麼回事?誰給她喝的?”魏珩當即沉下臉:“我不是說了嗎?從今以後,誰也不準再提坐胎藥的事,更不許給她喝。”
丫鬟嚇得忙低下頭:“是國公夫人,她……想讓縣主再試試。”
魏珩直接站起身,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湯藥連碗帶藥狠狠摔到院子裡:“拿我說的話當耳旁風是吧?以後誰再敢往夫人面前送這種藥,直接拖出去杖斃。”
葉青菀翻個白眼:“你衝她們撒什麼氣?這不是你娘乾的好事嗎?”
“知道了。你好好歇著,我去找她說。我之前就說的很清楚,我魏珩不需要孩子,你也不需要再喝這些傷身又難喝的湯藥。以後再有人為難你,你直接告訴我……”魏珩安撫了她幾句,黑著臉轉身去找國公夫人。
葉青菀盯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突然嘆口氣,從賬冊下翻出一封信直接扔進火盆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