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言之有理。既然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你打算如何做?”謝妙儀千好萬好也抵不上錢財好,只要有錢有權,何愁娶不到能料理家事的高門貴女?
“這賤人心機太深了,再拖下去只怕夜長夢多。既然她鐵了心不肯收養鴻兒,那乾脆不需她同意。”
“你的意思是……”
周帷冷笑連連:“謝妙儀未曾生育,她如果現在就死了,膝下無子無人摔盆扛幡,到了黃泉路上也是孤魂野鬼。我好心將恩人遺孤過繼在她名下,尊她為嫡母,讓她出殯路上有人摔盆扛幡,黃泉路上能體體面面入我周家祖墳,日後有兒孫祭拜,是我周帷為人厚道,成全她的體面。就算是縣主和謝夫人,誰又能說什麼?”
既然活著的時候死活不肯過繼,有那麼多小心思不說,還敢設局將侯府逼到如今這個境地,那不如就去死好了。
死人可不會說話,更不會反對過繼。
“這……若是死後再過繼,謝家人能認嗎?”
“我乃侯爵,謝家不過有幾個臭錢而已。我說謝妙儀名下之子是謝氏最後的血脈他就是,誰敢與我作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終歸是妙儀出身太低賤受不起侯府尊榮。”周老夫人滿臉慈悲,毫不猶豫問:“你打算如何?”
“那坐胎藥是蘭兒給我的,他們趙家幾代宮妃費盡心機才研製出來。聽說原本確實是調理月事的好藥,但是隻要加重分量便會令人血崩而亡。當年攝政王的親生母親玉嬪小產後,就是被趙貴妃悄無聲息灌下這藥,所以才……”
“帷兒。”周老夫人嚇得眼皮一跳,急忙提醒他閉嘴。
這種宮廷秘辛,還涉及到當今攝政王親生母親的死,就算在家裡也不能隨便亂說。
周帷趕緊改口:“蘭兒說,那坐胎藥雖是好東西,卻是慢性藥。如果想立即見效,倒也有別的法子。只需要一劑烈性的墮胎藥混進去,就能讓人立即血崩而亡。謝妙儀如今的身子已經虧損得差不多了,一碗藥就能要她的命。而且,就算再好的大夫也很難查驗出來。最多,能查驗出她用過墮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