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敢推辭,趕緊上前把脈。
把完之後整個人都震驚了,一張老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顫巍巍開口:“王妃……王妃……混淆皇家血脈,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老夫年事已高,醫術不精,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謝妙儀疑惑:“什麼混淆皇家血脈?”
胡大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妃娘娘,您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草民……草民……您要是想打胎的話,還是找別人吧。”
長樂忍不住推他一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王爺出征兩月有餘,我家王妃懷有兩個月的身孕有什麼不對嗎?”
“啊?”這回輪到胡大夫不解:“既然是王爺的孩子,為何要在大半夜的偷偷摸摸請老夫過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白天的時候我家王妃並不知道她懷孕了。”
“早說嘛……”胡大夫心有餘悸拍拍胸口:“王爺和王妃每回看診都偷偷摸摸,還非得要有點什麼事,老夫實在是……不得不多想。”
尤其那攝政王還三天兩頭腎虧,又聽說王妃娘娘急著懷孩子。
王爺都出徵那麼久了,她又正好懷孕,他可不就胡思亂想?
謝妙儀哭笑不得:“胡大夫,咱們都這麼熟了,我明人不說暗話。我之前被坐胎藥傷過身子你是知道的,一直以來我的身子也是由你調理。如今我懷了身子,也交由你來照看。只要能保證我母子平安,我和王爺絕對不會虧待你。”
好不容易才退出太醫院的胡大夫: Σ( ° △ °|||)︴
罷了,這個活他是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為了兒子的前程,也只能好好替攝政王妃安胎。
胡大夫再次診了謝妙儀的脈,確定她的身子早就調理過來了,懷上孩子很正常。
而且因為母體康健,孩子也很康健。
只是,她還是有些鬱結在心。
以後為了孩子好,千萬不可大喜大悲。
和太醫一樣的說法,那應該就沒錯了。
謝妙儀徹底放下心來。
第二日一早,孫嫂子也得知她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當即大驚失色,忙命侍女們給她換個軟和的靠墊。
又趕緊撤掉薰香,端走所有有氣味的花草。
屋裡的陳設也要換一輪,全都要換成柔軟舒適的。
門外的鵝卵石,院子裡的臺階,包括房上的瓦片,出門用的車轎,全都要重新修整,並且還要定期檢查,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動手腳。
還有謝妙儀平常穿戴的衣服鞋襪,香囊簪子,乃至胭脂水粉,也要全部請大夫一一驗過,就怕那心腸歹毒的往這些貼身穿戴裡混傷胎兒的東西。
吃的喝的就要更精細了,孫嫂子直接和胡大夫親自商議,又親自寫了單子通知廚房管事,任何寒涼傷胎的東西從此不準再進廚房。
要是敢出現在王妃的膳食裡,直接按謀害皇室血脈論處亂棍打死……
陣仗之大,幾乎鬧得雞犬不寧。
不知道的還以為攝政王府是龍潭虎穴,一屋子女人爭鬥不休呢。
實際上……
就謝妙儀一個人。
還是當家理事的正妃,誰敢謀害她?
誰知高福比孫嫂子還緊張,該換的一定要換,該防的一定要防。
就連謝妙儀在院子裡走一圈他都得讓八個侍女跟著,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一跤。
她自己配了一味助眠安神的香料,高福都要請三個大夫輪流驗過。
謝妙儀:“……”
那是她自己配的香料,自己配的。
謝妙儀哭笑不得,卻也一一領受了他們的好意。
畢竟蕭昀身份特殊,府裡沒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