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子嗣,也是侯府唯一的香火。求夫人看在侯爺這些年為您不納妾不養通房的份上,看在老夫人對您視如己出,從來不立規矩不要您伺候,還讓您當家作主的份上,您就留鴻兒一條賤命,給侯府留條根吧……”
嘴上說著求饒的話,字字句句,卻都在指責謝妙儀心狠善妒。
圍觀的百姓們不知情,聽到一百板子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板子,壯年男子也能直接被打死,何況是一個小孩?
再加上趙素蘭實在哭得悽慘,不知情的眾人越發義憤填膺,對著謝妙儀指指點點。
趙素蘭慣會這樣的伎倆。
就連這些素不相識的百姓,也能被挑唆為她衝鋒陷陣。
謝妙儀早就習慣了,她依舊無動於衷站在原地,只是輕飄飄問了一聲:“你確定周鴻姓周?”
趙素蘭愣怔了一瞬。
只以為謝妙儀想反咬一口不承認周鴻的身份,越發哭的柔柔弱弱:“夫人明鑑,鴻兒自然是侯爺的親生骨肉,如果夫人不信的話可以將侯爺叫出來當面對質。也可以請族老們開啟祠堂,當眾滴血驗親。”
謝妙儀微微挑眉:“周鴻不是周帷恩人遺孤嗎?滴的哪門子血,驗的哪門子親?”
趙素蘭柔柔弱弱咬著唇:“夫人,當年妾委身侯爺時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此次帶著孩子回來,也曾與侯爺滴血驗親。只是侯爺愛重夫人您,不想讓夫人您難過,所以才謊稱是恩人遺孤。我與侯爺在一起,已經是他與您成親之前的事,您千萬別怪他。”
謝妙儀平靜的告訴她:“我家是做香料生意的,而且剛剛被選為內廷司香料供應。”
趙素蘭不解:“???”
謝妙儀:“香藥不分家,滴血驗親的伎倆,我八歲就會了。”
趙素蘭臉色微變,隨即嚶嚶哭泣起來:“我敢對天發誓,當年委身侯爺時我清清白白。我知道您容不下我,容不下這孩子。可是,你不能這樣汙衊我的清白。我也是世家女子,自有風骨,名節大過天。您這麼汙衊我,是要我去死嗎?”
謝妙儀震驚:“你姐夫肅王這麼沒用的嗎?都讓你懷上孩子了,你竟然還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