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過了明路,徹底定下了。
只待處理完周帷的事情後就可以著手籌備大婚。
按他們之前的計劃,刑部那位金針大夫在當天便以御醫的身份入了長慶侯府。
又在第二日特地傳信向攝政王請示:長慶侯痰迷心竅、經脈淤堵,如果要保他一年半載命的話就不能下狠手,需要慢慢調理。最起碼需要個十天半月的時間,他才能勉強站起來開口說話。開口說話以後嘛,也就真的只能再活個一年半載。請示王爺,這病究竟要怎麼治?
蕭昀大手一揮:“就這麼治。”
大夫心中有數,再上門的時候,毫不留情哐哐幾針紮下去。
王爺只要求表面上好轉,壓根不管內裡死活,那就好辦多了。
就這樣幾日過後,周帷的病情竟然真的有所好轉。
不流口水了,也不再阿巴阿巴了,能勉強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趙素蘭依舊伺候在他的病床邊,看著他的病情一日一日好轉,她的臉色也一日比一日難看。
說到底,周帷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她難辭其咎。
而且在侍疾的日子裡,她對他非打即罵百般虐待,他早就懷恨在心。
如果他真的能好起來,肯定不會放過她。
可惜整個侯府都是謝妙儀的人,要想從周帷身邊調離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活路,似乎就只有偷偷逃出侯府。
但趙素蘭心裡也很清楚,如今世道艱難,她一個弱女子帶著個六七歲的孩子,離開侯府只怕根本活不下去。
一時之間,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想跑又不敢跑,沒有勇氣跑。不跑吧,又怕周帷發難。
盯梢暗衛很快發現趙素蘭的異樣,並彙報到蕭昀。
蕭昀只是淡淡道:“隨她。故意放鬆守衛,她要是真的想跑就讓她跑。願意帶著周鴻一起跑,就讓他們母子二人一起跑。不必跟得太近打草驚蛇,但一定要盯緊。一旦發現她跟什麼人接觸,立刻秘密拿下。”
松濤館的管事嬤嬤也發現異常,趕緊報給孫嫂子。
孫嫂子已經知道謝妙儀在攝政王府暫住,又趕緊差人報給謝妙儀。
謝妙儀還是那套說辭:“她想跑就跑唄,還是跟之前一樣。她要真有那個膽量跑,不必看得太嚴實。至於後面的事情,就與你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