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
不過對葉青菀來說,這種三觀不合的愛,實在太窒息了。
魏璃乾巴巴替他辯解:“嫂嫂畢竟是縣主,還有孃家人依靠。可是那孩子是兄長唯一的孩子,很有可能也是我們魏家未來的繼承人。而且有那個孩子在,父母和太后也不會再逼他另娶妾室,他才能繼續和嫂嫂好好過日子。他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所以才會……”
“他的大局就是犧牲他口口聲聲真正愛的人?去維護所謂他不愛的人?”
“……”
“他魏珩的愛,還真的是很拿不出手。”
魏璃啞口無言,心虛地將話題岔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嫂嫂肯定也是不願被送走的,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能讓她留下來嘛?”
謝妙儀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她:“青菀最近如何?她有沒有頭暈頭痛惡心吃不下東西,無精打采,晚上還睡不著覺之類的?”
魏璃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謝妙儀默然。
前世,葉青菀後來也有這些症狀。
大夫說是憂思過度,鬱結於心。葉青菀自己也說過,在他們那這叫抑鬱症。
身為一個制香師,謝妙儀很清楚鬱結於心多傷人。
嚴重的時候,是可以要人命的。
前世她也是後來才知道,葉青菀這些年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好,也努力去做自己的事情,努力的活著,可實際上,她心裡依舊很煎熬。
外室和外室子,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出這檔子事以後,她徹底堅持不住直接抑鬱。
在病了幾年後被折磨得幾乎奄奄一息,和謝妙儀這個常年被坐胎藥毒害的病人沒什麼區別。
如果她現在已經出現這種情況的話真的很危險。
前世給她配過解鬱散結的香料,做過藥囊,也做過點心藥膳。
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效。
解鈴還須繫鈴人,葉青菀這是自己想不開。
連大夫都說了,只要她能想得開,自然就會好。
要想讓她想開,恐怕只有遠離魏珩……
謝妙儀深深吸口氣,問魏璃:“青菀是不是真的想和離,想離開?”
魏璃仔細回憶了一下:“我覺得是真的。她之前曾經回過孃家求助,連嫁妝單子也整理好了。就是因為她非要和離,所以我兄長才會將她軟禁起來。”
“青菀什麼時候會被送走?”
“兄長暫定的時間是兩日後。”
謝妙儀再次深深吸口氣,終於下定決心:“長樂,進來。”
片刻後,長樂出現在屋內。
謝妙儀也不避諱,當著魏璃的面直接開門見山:“清寧縣主被魏珩軟禁起來了,我見不到她。你想辦法見她一面,替我問問她。如果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她帶著嫁妝、毫髮無損走出成國公府,並且不需要她付出任何代價,她願不願意?”
魏璃張張嘴想說點什麼,終究又什麼都沒說。
當天入夜後,長樂穿上夜行衣偷偷摸摸出去了一趟。
再回來時,給謝妙儀帶回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我很好,不要做傻事!你鬥不過魏珩的。】
謝妙儀啞然失笑。
真不愧是她的好姐妹。
單是那麼問,葉青菀就已經知道,如果她本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和離的話,那這個代價肯定是謝妙儀自己來付。
可是,她沒有說她不想和離。
葉青菀只是擔心她鬥不過魏珩,擔心她會受到傷害,所以不願意讓她替自己出頭而已。
換而言之,她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想要和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