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我已經有一個多月身上不太乾淨,昨日……昨日與……與鄭郎……之後,血流的更多了。如今隱隱有血崩之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求嫂嫂給我請個大夫吧。”
謝妙儀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又氣又無奈信口開河:“現在知道怕了?你喝的那藥,原本就有破瘀除腫的功效。如今正是排淤血的時候,你非要與他……與他做出那種事。身上起個痦子戳破了還疼呢,你想想,你們……你們那樣……對你身子的傷害會有多大。現在出這麼多血,沒準會傷了身子,從此再不能生。”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存心想害死我嗎?”周芙脫口而出。
“你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在你面前說這些不是髒了你的耳朵嗎?我也沒想到你竟這般不爭氣,好好的一個高門貴女,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那現在怎麼辦?”
“請大夫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大夫問起為何會鬧成這樣你該怎麼說?難不成告訴他,你堂堂一個侯府大小姐,竟然在經期與人廝混,還一不小心弄出血?”
“可以……可以……找個藉口。”
謝妙儀冷冷瞥她一眼:“不說實話,大夫又如何能準確判斷出你的病情?如果醫術高明到不需要你說實話的大夫,他一把脈就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骯髒事。萬一碰上的口風不嚴的,豈不是整個侯府都要被你連累?侯爺剛剛榮升,多少雙眼睛盯著他,正是關鍵的時候。你想想他是如何處置茂哥兒的,再想想你自己……”
周芙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那……那該如何是好?”
謝妙儀很無奈的揉太陽穴:“我一向拿你當親妹妹看待,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我找個信得過的媳婦兒喬裝打扮,出去找家醫術高明的醫館,根據你的症狀給你開幾副藥回來先吃著。婦人月事不調是常有的事,不是什麼大病。只要藥對症,應當是有效的。”
周芙血都快流乾了,自然想正正經經請個大夫上門看診。
又害怕事情鬧大,只得咬牙答應。
謝妙儀又狠狠訓了她一通,並將她身邊的幾個丫頭挨個敲打一番:“小姐做出這種骯髒事,你們幾個貼身伺候的奴婢也乾淨不到哪裡去,沒準都是你們帶壞的。事情要是傳到侯爺和老夫人耳朵裡,杖斃都是輕的。念在你們伺候小姐多年的份上暫且饒你們一命,不過我醜話說前頭。今日的事要是洩露出去半個字,所有人通通杖斃。家人在府上的家生子,連同家人一併發賣出去。”
【家破人亡,妙妙怎麼能不恨呢?她只是知道自己很弱,只能用溫婉賢良的外殼把自己包起來。一旦找到機會,立刻就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