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宮牆高聳,隔絕了外面的熱鬧繁華,卻鎖不住內裡的波譎雲詭。欣嬪近日失了不少恩寵,心中的嫉恨仿若毒蛇,噬咬得她日夜難安,而剛誕下子嗣的魏瓔珞,便是那被她盯上的宣洩口。
“魏瓔珞,你也有今天。”欣嬪坐在榻上,眼神陰鷙,對著心腹丫鬟吩咐道,“她如今剛生產完,人人盯著吃食,可水卻容易被疏忽。把這毒下到她平日喝的茶水裡,手腳乾淨些。”那丫鬟戰戰兢兢應下,尋了個時機,將劇毒混入魏瓔珞的茶盞。
魏瓔珞產後身子虛,端起茶盞潤喉時,並未覺出異樣。不多時,毒性發作,她只覺腦袋似被重錘敲打,昏沉脹痛,胃裡更是翻江倒海,當即嘔了出來。寢殿內亂成一團,宮女太監們慌慌張張去請太醫。
欣嬪得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冷笑,蓮步輕移至東北方向的宮殿,向富察傅恆通傳:“傅恒大人,魏瓔珞中毒了,瞧著兇險得很。”傅恆臉色驟變,匆匆趕往魏瓔珞處。
太醫院眾人圍著魏瓔珞會診,個個面色凝重。為首的太醫拱手稟道:“啟稟皇上,魏貴人所中之毒極為陰狠,需在七日之內尋到解藥,否則性命堪憂。”皇上聽聞,心急如焚,直接罷了朝會,守在魏瓔珞床邊,平日裡威嚴的眸子裡滿是擔憂與焦急。
如懿也匆匆入宮,踏入殿門,就瞧見魏瓔珞面色慘白如紙,氣息微弱。她輕嘆一聲,走近榻前,輕聲安慰皇上:“皇上莫急,如今宮裡太醫都在想法子,定能尋出解藥。魏瓔珞福澤深厚,必能熬過此劫。”皇上緊鎖眉頭,緊握著魏瓔珞的手,似要將自己的力量渡給她:“她為朕誕下子嗣,歷經辛苦,絕不能有事。”
魏瓔珞在半夢半醒間,恍惚聽到眾人話語,她想張口,喉嚨卻似被火灼般疼痛。意識混沌中,往昔恩怨情仇如走馬燈閃過。她入宮以來,樹敵不少,卻也未料到剛享幾日親子之樂,便遭此毒手。心中恨意湧起,求生欲也愈發強烈,她怎能輕易倒下,拋下幼子,任仇人逍遙?
皇上在殿外踱步,腦裡思索著京中擅解毒的能人異士,一面差人快馬加鞭去民間尋訪。欣嬪則躲在自己宮裡,看似淡定地修剪著花枝,實則豎著耳朵等訊息,只要魏瓔珞一死,這宮裡的恩寵格局便會重新洗牌,她就能重回高位,再享榮華。
七日之期仿若懸在頭頂的利刃,每過一日,緊張便濃稠幾分。太醫院燈火徹夜通明,試藥的太監宮女來來去去。魏瓔珞的身子愈發虛弱,連哭泣的幼子都無力安撫。
魏瓔珞中毒的訊息,如驚雷在紫禁城炸開,皇上心急如焚,匆忙趕到榻前時,只見她面容慘白,唇色烏青,往昔靈動的眼眸緊閉著,毫無生氣。
“一群廢物!朕養著太醫院,如今連個毒都解不了?”皇上怒吼,龍威震怒,嚇得太醫們紛紛跪地。為首的太醫哆哆嗦嗦回話:“皇上息怒,此毒太過刁鑽罕見,臣等實在無力解毒,如今也只能用藥石暫緩毒發,撐不過十天……”話未說完,皇上一腳踹翻了跟前的矮凳。
皇上俯身握住魏瓔珞的手,那手涼得像冰碴,刺痛他的心。曾經,魏瓔珞巧笑倩兮,在這宮廷的暗潮裡,為他帶來不一樣的鮮活與溫情,她誕下子嗣,更是功勞不小,怎能就此消逝?他日夜守在床邊,親自喂下太醫熬的緩毒湯藥,每一勺都滿含焦灼與期待。
欣嬪聽聞太醫院無策,暗喜不已,卻還得裝出一副擔憂模樣來請安。“皇上,瓔珞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民間還有神醫能解此毒。”她軟聲勸慰,眼中卻藏不住那一絲得意。皇上心煩意亂,揮揮手讓她退下,滿心都是尋解藥的事兒。
魏瓔珞偶爾轉醒,見皇上憔悴模樣,氣若游絲地勸:“皇上,莫為臣妾……傷身。”皇上眼眶泛紅:“瓔珞,你撐住,朕就算翻遍天下,也定把解藥尋來。”這話擲地有聲,在空曠的宮殿裡迴盪。他即刻下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