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恭敬有加,行禮問安都比往日更殷勤了幾分。
而這後宮的局勢,也因為這兩道旨意悄然發生了變化。其他的妃嬪們看著愉妃和令妃如今這般得勢,心裡頭各有各的想法,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暗暗盤算著往後該如何相處的。這看似平靜的後宮啊,怕是又要湧起暗流了,只是不知這暗流何時會衝破平靜,掀起一番怎樣的風雲呢。
愉妃和令妃二人卻顧不上這些旁人的心思,兩人依舊時常相聚,分享著彼此的喜樂,一起操心著永琪的成長,在這宮牆深深之處,守著屬於她們的一份情誼,至於往後的日子會怎樣,且走著瞧便是了。
言答應在這半年裡,一直被困在自己那小小的翠玉軒中閉門思過,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憋屈。每每想起過往之事,她就越想越氣,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冤了,竟糊里糊塗地就當了別人的擋箭牌。
想當初,不知是哪方的算計,總之那事兒一出,眾人都把矛頭指向了她,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多少,就被定了罪,只能乖乖地在這翠玉軒裡禁足思過。這半年來,宮裡頭那些人啊,見她失了勢,往日裡的那點客氣和尊重全都沒了蹤影,一個個都彷彿要踩上她幾腳才甘心似的。
如今,她已然成了這後宮裡眾人眼中的替罪羊,走在路上,那些宮女太監們見了她,要麼是躲得遠遠的,要麼就是在背後指指點點,小聲地嘀咕著些嘲諷的話語。她雖聽不太真切,可那輕蔑的眼神卻是實實在在地落在她身上,直刺得她心裡生疼。
而近日,又聽聞純貴妃攜領眾人去了圓明園避暑,那熱熱鬧鬧的一行人,歡聲笑語彷彿都能透過宮牆傳進她的耳朵裡。言答應坐在翠玉軒那略顯冷清的屋子裡,心中滿是酸澀與難受。
她想著,自己原本也是懷揣著對皇上的一片深情進了這宮,也曾盼著能得皇上幾分眷顧,在這後宮中有個安穩舒心的日子。可如今呢,卻落得這般下場,別人都能去那清涼愜意的圓明園享享清福,躲開這炎炎夏日,可自己卻只能被困在這一方小天地裡,受著眾人的冷眼,無人問津。
夜裡,言答應常常難以入眠,望著窗外那黯淡的月色,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熬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往後還能不能在這宮中抬起頭來,只是這滿心的委屈和難受,就如同那沉甸甸的石頭,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可這後宮本就是如此涼薄的地方,她又能向誰去訴說自己的苦楚呢?只能咬著牙,默默地嚥下所有的悲傷,在這翠玉軒中繼續熬著,盼著哪天能守得雲開見月明,擺脫這難堪的處境了。
魏瓔珞可沒閒著,她心裡一直惦記著當年孝賢皇后離世之事。雖說對外宣稱孝賢皇后是自尋短見,可魏瓔珞心裡總有種強烈的直覺,覺得事情絕非那般簡單,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悄悄地推動著一切,將皇后一步步逼上了絕路。
於是,她暗中開始緊張地蒐集起當年的證據來。她先是不動聲色地與那些曾經伺候過孝賢皇后的老嬤嬤、宮女們慢慢套近乎,趁著給她們送些小物件、幫忙解些小難處的時機,旁敲側擊地打聽當時的情形。那些人一開始還都有所顧慮,畢竟這事兒牽扯太大,可架不住魏瓔珞的耐心和真誠,偶爾也能透露出一星半點的有用線索。
魏瓔珞把這些零碎的資訊都牢牢地記在心裡,回到自己的宮裡後,便仔細地梳理起來,試圖從中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脈絡。她還悄悄差遣自己信得過的小太監,去內務府查詢當年與皇后相關的一些物件記錄,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異樣之處。
有時候,她也會趁著夜色,獨自一人來到孝賢皇后曾經住過的宮殿附近,靜靜地站在那兒,彷彿想要從那已然有些冷清的宮牆、迴廊之中尋找到往昔的蛛絲馬跡。那風中似乎都還殘留著皇后的氣息,魏瓔珞攥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