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慈寧宮的主位上,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對著前來請安的純妃呵斥道:“純妃啊,這古玩大會竟出了這等醜事,那些盜竊賊如此張狂,這要是傳出去,皇家的顏面何存?哀家命你務必好好地調查清楚,可不能就這麼讓那些賊人逍遙法外了。”
純妃趕忙恭敬地應下,“太后息怒,臣妾定當竭盡全力,揪出那些盜竊賊,還宮中一個安寧。”
可這事兒哪有那麼容易,從白日裡在古玩大會的現場檢視線索,到盤問當時在場的諸多太監、宮女以及前來參會的人,皆是收穫寥寥。那些盜竊賊彷彿鬼魅一般,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得手,而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了夜裡,純妃獨自坐在寢宮內,燭火搖曳,映照出她滿是疑惑的面容。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宮中守衛森嚴,雖說古玩大會人多繁雜了些,可那些賊人怎麼就能如此輕易地作案後全身而退呢。
“玉壺,”純妃喚來自己的貼身宮女,“你現在就出去再查檢視,本宮總覺得此事太過蹊蹺,那些盜竊賊到現在就好像平白無故的,直接消失了一樣,多去問問今兒個在宮牆邊、各個出入口值守的人,看有沒有瞧見什麼可疑之人。”
玉壺領了命,便提著燈籠出了門。她先是去了宮牆附近,那夜裡的風呼呼地吹著,吹得她心裡直發毛。值守的小太監們見她來了,忙不迭地行禮,玉壺趕忙問起可有異常情況,可那些小太監皆是搖頭,說今兒個就和平常一樣,並未瞧見什麼可疑之人出入。
玉壺又沿著各個可能的通道細細檢視,試圖找到哪怕一點盜賊逃走的痕跡,然而地面上除了些雜亂的腳印,可那些腳印走著走著就沒了蹤跡,好似那些盜竊賊真的就直接憑空消失在這重重宮闈之中了。
玉壺查了大半宿,卻依舊是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回純妃的寢宮覆命。純妃聽了玉壺的回話,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宮中的平靜之下,彷彿藏著一股暗流,而那消失的盜竊賊,更是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團,籠罩在眾人的心間。
夜已深,宮牆之內一片寂靜,唯有純妃所在的宮殿還透著些許光亮,燭火在夜風中搖曳不定,彷彿也被這緊張又疑惑的氛圍攪得心神不寧。
純妃坐在榻上,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困惑,她不時地望向宮門的方向,就等著玉壺回來覆命。今兒個這盜竊賊在古玩大會上作案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事兒,已然像一塊巨石壓在了她的心頭,太后的嚴令還在耳邊迴響,可這查起來卻是困難重重,怎不讓她揪心。
不多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玉壺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娘娘,奴婢回來了。”玉壺的聲音裡透著疲憊與沮喪,她緩緩跪下,頭也不敢抬。
純妃見狀,心裡“咯噔”一下,卻還是趕忙問道:“如何?可有查到那些盜竊賊的蹤跡?”
玉壺咬了咬嘴唇,帶著哭腔回道:“娘娘,奴婢沿著宮牆內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各個宮門的值守也都細細問過了,可就是……就是什麼都沒查到呀。那些盜竊賊真的就像平白無故消失了一般,奴婢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尋不著,奴婢實在是無能……”
純妃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既疑惑又格外生氣,她猛地站起身來,幾步走到玉壺跟前,“這怎麼可能?這偌大的皇宮,到處都有值守之人,他們又不是會什麼仙法,怎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就算追出宮去,也得把他們給查出來啊!”
純妃來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那些賊人定是有什麼詭計,或是有人在暗中相助,不然怎會如此輕易就沒了蹤影。玉壺,你明日再帶人,往宮外去仔細查探一番,本宮就不信,他們能逃得出這天羅地網。”
玉壺趕忙應道:“是,娘娘,奴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