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域,第九城城郊:
餘是看著終於回來的長贏,也知道他想通了,看著跟在他身後的幾人,笑了笑說:“長贏,你……”
話未說完,就聽到長贏回答:“我沒事。”
這三天,只有餘是沒有去樹下勸長贏,眾人也是看在眼裡的。
正當大家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卻聽到長贏放出來一個大訊息:“我們需要去一趟第九城,我懷疑,城民可能已經不是人了……”
沒來得及轉換大腦的餘是狠狠一愣,腦中一片空白。
“頭兒,你什麼意思?”
長贏低著頭,語氣淡漠,只是餘是並沒有忽視他垂在身側緊緊攥著的拳頭,和顫抖著的手腕,餘是似乎明白了什麼,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束縛住,無法動彈,甚至原本跳動著的心臟,也漸漸遲緩了動作,一下一下的,叫她聽的清楚。
“這也是我的疏忽,之前因為城主和玉堂的原因,我覺得有他們在第九城城民一定會被妥善安置,諸多問題我們也不用過於計較,只是這次幻境中我們知道了……知道了玉堂他們早在第七城之後就已經身死,我們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九辰域這樁樁懸案上,卻忽視了我們現在最想要的,是怎麼護住最後的第九城。”
乍然間,沉默,死寂,就那麼施施然的鋪開了……
比這臨冬的風還要冷,比沉寂的環城河還要窒息……
祝孟堯皮囊下的靈魂掙扎了兩秒,緩緩說道:“我們……先前去過的……”
眾人的視線看向了祝孟堯。
卻聽到她又說:“可是……我們只當是城民害怕躲了起來,只當是比尋常冷清而已,未曾想過他們……”
卡洛兒拍了拍祝孟堯的肩膀。
——
路上……
餘是跟在長贏身後,斟酌著問:“長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長贏步子未停,仍然向前走著:“我也只是猜測……記得你剛來的時候碰到的‘魃’嗎?”
“實話說,我見到的第一隻‘魃’就是玉堂。”餘是點了點頭說。
然而聽到餘是說玉堂是“魃”的時候,長贏罕見的皺了皺眉,否認道:“他不是。”
看著餘是呆愣的目光,長贏耐心解釋:“玉堂,不是魃。”
“?飛僵吸納精魄百年之後,進化成最高等級的殭屍,也就是魃,魃的相貌對比飛僵愈發猙獰,可謂青面獠牙食人羅剎,其實殭屍的進化和人類反祖成猿猴是一樣的。”
餘是頓悟:“確實,我見到的玉堂分明與他離開時候的樣子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額間硃砂。”
緊跟在餘是身後的祝孟堯乍然聽到這句話,身形一頓,連忙問道:“你說唯一不同之處是什麼?”
長贏也回過神來。
之前祝孟堯說過,硃砂散魂,人是看不見的。
餘是愣在原地,幾人停下腳步,紛紛看著她,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餘是嘗試轉移話題:“其實……相傳女魃為神,被縛人間,天神有大旱之能,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才有她危害人間的說法……”
“你之前說過的‘女魃,衣青衣’我記得,不過結合來看,二者並不是同類,不能相提並論,”長贏並沒有過於嚴厲,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再者,雖說九辰域沒有明顯的魃危害人間的現象,但是這樣的說法無論是清風玉堂,還是歷屆城主,都頗為忌憚,餘是,按理說,那點硃砂,你該是看不見的。”
餘是笑著打哈:“這……我是真不知道,可是我確實能看見……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是人是鬼你們不清楚嗎?”
幾人收回目光,程嶼笑言:“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萬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