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長贏……”
“嗯?”
“祝姐說的‘魃’是什麼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當地人說是人死後會成為的東西。”
“死後?這很玄學啊……說起這個‘魃’,我們那裡好像也有這個東西,不過和人死之後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長贏聽著去添了一壺新茶,給餘是斟了一杯,遞給她問到:“怎麼說?”
餘是接過,笑了笑說:“在我們的神話傳說中,魃是傳說中造成旱災的鬼怪,最先出自《山海經·大荒北經》裡面一句:‘有人衣青衣,名曰黃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
長贏疑惑,似乎發現了什麼關鍵的東西:“青衣?”
餘是也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對,青衣,就是祝姐說的第九城人的忌諱,只有死者才可著青衣,而青衣在我們神話中僅僅只是象徵黃帝之女魃的身份而已,不對啊……如果是死者的話,應該是旱魃!”餘是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無意間看到的關於殭屍的記載裡面,就曾經出現過不同的等級,而旱魃,正是其中一種。
“旱魃?”
餘是接著說:“在我們的《神異經》有過記載:‘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兩目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里。’意思就是說變魃殭屍能飛,但是龍是他們的剋星,所以有殭屍變魃一說,而如果真的如同我們剛才發現的,各個世界的文明都有一定的聯絡之處,那麼可能這裡也與我們各自的世界有一定的聯絡,只是這種聯絡可以體現在各個層面。”
“有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長贏疑惑,現在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餘是已經給了他太多驚喜。
餘是一愣:“這當然和我學的東西有關了,我學文,專攻古史。”
“文?”
餘是淺笑:“對,既然你是先生,那,先生都教些什麼?”
可能是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了,長贏端著茶杯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似乎眼前恍惚了一瞬,但也只是稍縱即逝,他抿了一口茶,說:“我也教文,專攻政法,為人修身,僅此而已。”
“政法?厲害,我們那都說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勸人學法千刀萬剮,這兩個東西要背要記要變通的完全不亞於文學大類,先生果真,人傑是也。”餘是心中由衷的佩服,可是這話讓她說出來,也確實多了那麼一點調侃的意思。
長贏卻並沒有覺得餘是的誇讚有什麼好的,因為這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好的經歷,雖然不至於厭惡至極,但是總是留下過不快和痛苦,他不是不願提起,甚至是現在這個時候,這個身份又有了它不得不存在的理由,果真是,造化弄人。
也只是客客氣氣的說了聲:“餘小友說笑了。”
餘是聽著“餘小友”這個稱呼,覺得很神奇,不過還好,畢竟長贏沒有說出來“餘姑娘”。她能感受到,長贏每次迎合著別人說“你”的時候很愜意,似乎很不習慣,喊人的時候必須要帶上尊稱似乎是他刻進骨子裡的習慣。
文人習武,少不了凜冽,也絕對少不了客氣。
就在兩人似乎終於無話可說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長贏很快起身,“吱呀”一聲,來人正是聶小虎。
“頭兒,祝姐醒了,但是她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了?”
“哎,我也說不清楚,你們自己去看看吧。”
長贏回頭和餘是對視一眼:“嗯。”
——
餘是看著已經從床上坐起的祝孟堯,喊了一聲:“祝姐。”
祝孟堯聽到聲音回頭,看向來人:“餘是啊,還有……頭兒?你們怎麼都來了?我這是怎麼了嗎?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