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弘晝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查,到底是哪個鱉孫乾的,要讓他知道了,定讓他們受些苦頭。
接下來的半個月,風平浪靜,但在這風平浪靜下卻是波濤洶湧。
雍正一直在清理後宮中的暗丁,讓他們不敢閒言亂語,加上之前就已經撤銷了一批包衣家族的人,包衣家族雖然人脈廣,人口眾多。
可只要皇帝狠下心來處理,再把下三旗的人抬上來,那也是人手充足的。
弘晝則在暗中調查是誰給他下了藥,調查來調查去,線索指向了還在後宮中的端皇貴妃和已經已經去世了的甄嬛身上。
這讓他怒不可遏,有氣沒地兒發。
弘晝能查到這些,都是富察琅嬅暗中默許的,至於為什麼會把目標指向端皇貴妃。
實在是富察琅嬅對端皇貴妃不喜,人家靜貴妃把朧月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還不怕連累,死命求著皇帝把朧月的玉蝶改到了自己的名下。
整天帶著朧月在皇帝面前晃,就指望皇帝能多給點關注,而端皇貴妃呢,把女兒攏到身邊後,頂多是讓底下的人照看一下,並不上心。
偶爾興趣來了 才逗弄一兩下,之前的那番算計誰也沒想到是她,她就像陰溝裡的老鼠。
富察琅嬅覺得不把她除了,以後她做事情定會有阻礙,要把一切未知的事情扼殺在搖籃裡。
弘晝的火氣也沒有地方可發,便對準了宮中的端皇貴妃,端皇貴妃這個人十分謹慎,並沒有把柄。
這讓弘晝更加的氣憤,在朝堂上差點兒沉不住氣,富察琅嬅這時候才挺著自己的大肚子到弘晝身旁。
進了弘晝的書房:“爺,您怎得在此生悶氣。”
弘晝眼睛微眯,看了看富察琅嬅的肚子,上前把人扶著坐了下來:“你怎會到此,爺不是說過了嗎,書院是議事的地方,儘量別來。”
“爺,妾身這不是擔心你嗎,發生了何事,爺近幾日如此忙碌。”
“沒什麼,只不過是皇阿瑪安排的差事。”
“那就好。”
現在的弘晝對富察琅嬅十分的看重,他已經絕嗣了,唯一的孩子便是富察琅嬅肚中的孩子。
他十分期望這裡邊兒是個男孩兒,讓他以後能有繼承位置人。
他的後院再也沒有能夠生出孩子的人,他決定以後把鍋甩在富察琅嬅的身上,一問便是富察琅嬅善妒,不允許妾室生子。
就像如今的弘曆一樣,烏拉那拉青櫻已經被弘曆貶到了角落裡,每天帶著她那副副甲,身邊陪著的婢女只有阿箬。
阿箬之前留下來的那一包藥,被高曦月給找了出來,遞到了已經清醒的弘曆手中。
弘曆怒不可遏,把人打發到偏遠地區,讓她自生自滅,弘曆的府中現在已經亂作一團。
所有的人都知道弘曆已經沒了生下子嗣的指望,以後頂天了五阿哥能給他封個爵位。
在雍正朝時期,他是別想有什麼建樹,整個人頹廢的不行,再加上身體越發的不好了,陰沉不定。
如果不是高曦月的父親得用,高曦月也會被他時不時地折磨一下。
弘曆的府上就像一個塞子一樣,誰都能往裡邊添點人,打探訊息更是輕易的很,隨便給點兒銀子,那些人便叭叭叭的把訊息全部透露了出來。
最搞笑的是當弘曆前往烏拉那拉青櫻的院子詢問他這藥到底是從哪兒來時,烏拉那拉青櫻只會回一句:
“弘曆哥哥還記的當年的少年郎嗎,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如今才過去多久,弘曆哥哥便忘了。”
這讓弘曆如鯁在喉,這人根本無法對話,你問的和她說的完全不在一個面上。
弘曆最後放棄了,再也沒有踏足過青櫻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