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把頭低了下來。
突然,弘晝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抬眼看過去。
富察琅嬅正溫柔的看著他,弘晝突然就有了傾訴的慾望。
也沒顧什麼禮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頭埋在富察琅嬅的大腿上。
“琅嬅,你猜出來了,對不對?”
富察琅嬅沒出聲。
“你不說我也知道,就是那年進宮,你遠離我的。你那次來安慰我,我的頭腦瞬間清醒了。清醒的看著我母妃作死,看著你把後宮掌握在自己手中,更是默許你把權利伸向各處……”
弘晝一直在說把這些年他知道的,他發現的,他自己猜測的,以及富察琅嬅所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富察琅嬅靜靜的聽著,早在弘晝攻打玉室那一次,她便知道。
弘晝不是一個傻的,應該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
江南的事情能那麼順利,朝中大臣沒有一個提這件事情,都有弘晝的手筆。
靜靜的等弘晝說完,弘晝發洩了一通,感覺心情十分通暢,壓抑在他心底這麼多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從袖中掏出手帕試了試面,調節好面上的表情才抬眼看向富察琅嬅。
“琅嬅,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富察琅嬅看了一眼弘晝,伸手給他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語帶調侃的來了一句:
“我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被你說完了。”
弘晝握住富察琅嬅的手:“琅嬅,我只有你了,我害怕我之後會變,你一定要幫我把這江山給守住。”
弘晝這麼多年在外真正是有原因的,當初的那毒藥,讓他只剩下15年的壽命,如今已過去了6年多。
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還要攻打倭寇,倭寇打下來,便打算在紫禁城安定下來,度過此生。
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王位的繼承人,還好他的兩個兒子都很聰明。
還有富察琅嬅這麼一位聰明的母親,給他們做堅強的後盾,他相信愛新覺羅的後世一定發展的很精彩。
“說那些都太早,我們之間過好當下。”
“琅嬅,你先別說,讓我說完。”弘晝手動給富察琅嬅閉了麥。
“我只剩下9年的壽命,內憂我已經解決,外患等過幾年也會慢慢安定下來,可愛新覺羅的後代需要人去培養,我能陪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江南那邊的事情我看過了,你做的很好,比我做的還要好,我知道私底下沒有你的支援,軍糧是不夠的,炮火也不夠精良。
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我能感受到,我害怕有哪一天他就侵蝕了我。”
弘晝說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枚玉佩,拉過富察琅嬅的手,把玉佩放進他的手裡:
“這是我手底下的暗衛,只聽玉佩的調遣,你把它收好,哪天我要是犯了糊塗,你把這玉牌收好,隨時準備解決了我。
我知道我讓你傷心了,可我不想愛新覺羅家的天下毀於一旦。”
弘晝這話說的非常大義,完全不摻雜一點私情。
他實在是害怕那股莫名的力量,當初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麼對待富察琅嬅,險些連到手的皇位都沒了。
還好後面在富察琅嬅的幫助下清醒了過來,他如今能相信的只有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把玉佩接過來,收進自己的衣袖中:“這玉佩我收下了,現在你可安心了。”
“嗯。”
弘晝順著富察琅嬅的手,把富察琅嬅抱在懷裡,現在只有抱著富察琅嬅才能感覺到安心。
弘晝把人抱著回到了坤寧宮,夜間,情到濃處自然來了一番運動。
第二天一早起來,弘晝上朝去了,富察琅嬅看著頭頂上的幔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