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炎卿一行人抵達三生石時,他們目睹了贏嫋三人正圍坐成一圈,悠閒地品著茶,享用著現代的零食。與此同時,他們自己卻衣衫襤褸,面容顯得異常狼狽。
贏嫋見到他們到來,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你們可以去三生石後面整理一下妝容。”
顧炎卿與其他眾人見狀,急忙躲至三生石後,迅速取出法衣並啟用,替換了身上的舊裝。隨後,他們一個接一個地以煥然一新的姿態走出,個個顯得光鮮亮麗。
贏嫋已經整理完畢她的物品,而木婭和其他人依次經過三生石,但三生石並未顯示出任何反應。
“哎呀,這三生石是不是出問題了?”苗奕陌滿是好奇地在三生石前徘徊,他無法窺見自己的前世。
“你是否缺乏智慧?自你開始修行以來,若無機緣,是無法洞察自己前世的。”顧炎卿輕拍苗奕陌的頭頂。
贏嫋並未理會他們之間的嬉戲打鬧,徑直向前行進,白梵和帝辛迅速跟上她的步伐,木婭也急忙緊隨其後。“哎,你們就別鬧了,快點跟上。”贏嫋在前帶路,其餘人緊隨其後,一行人來到了忘川河邊。
在幽暗而深邃的環境之中,忘川河靜靜地流淌,宛如一條蜿蜒的黑色綢帶,穿梭於無盡的虛無與寂靜之間。河水泛著幽幽的藍光,彷彿蘊含著千萬年來沉澱的哀愁與思念,在暗夜的掩護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兩岸的彼岸花,紅得如血,豔麗而悽美,它們在忘川河的滋養下,肆意綻放,卻又似乎在訴說著一段段無法割捨的情緣。花瓣隨風輕輕搖曳,偶爾有幾片落入河中,隨水流緩緩遠去,帶走了生前的記憶與牽掛。
河面上,薄霧繚繞,如同輕紗一般,時隱時現,給忘川河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朦朧。霧氣中,似乎能聽到遠處傳來的低語與嘆息,那是徘徊在河畔的魂魄,在尋找著那已逝去的記憶碎片,或是等待著某個永恆的歸宿。
河水的聲音,低沉而悠遠,宛如古老的樂章,在每一個寂靜的夜晚奏響。它講述著無數的故事,承載著無盡的悲歡離合,卻永遠也無法倒流,讓時間回到最初的。忘川河,這條流淌著遺忘與悲傷的河流,成為了冥界中一道獨特的風景,讓人心生敬畏,又感慨萬千。
贏嫋靜立於忘川河畔,耐心等候著擺渡人的到來。白梵邁步向前,凝視著眼前的忘川河,不禁發出感慨:“這條河流依舊如往昔一般。”
在昏暗幽深的冥河之上,濃霧繚繞,彷彿連時間都被這片水域吞噬。河水泛著幽幽藍光,倒映著兩岸無盡的黑石,冰冷刺骨。
突然,一縷低沉而悠長的歌謠,穿透了寂靜的夜幕,宛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那歌聲古老而神秘,帶著冥界獨有的韻律,如同遠古的風,拂過每一寸靈魂。
隨著歌聲的臨近,一葉扁舟緩緩從對岸駛來,船頭站著一位身披黑袍的擺渡人。他的面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下,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洞悉生死的光芒。他手中的長篙輕輕劃過水面,每一次觸碰都激起一圈圈幽藍的漣漪。
擺渡人的歌聲愈發清晰,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冥界的呢喃,講述著那些被遺忘的故事。船身輕輕搖晃,似乎在隨著那古老的歌謠起舞,逐漸靠近岸邊。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這歌聲所感染,連河水也彷彿變得溫柔起來,不再那麼冰冷刺骨。擺渡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漸漸清晰,他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慈悲與智慧,彷彿能洞察每一個等待渡河的靈魂。
終於,小船靠岸,擺渡人停下了歌唱,靜靜地等待著那些需要指引的靈魂上船。冥河之上,歌聲漸漸消散,但那份來自冥界的獨特韻律,卻永遠留在了每一個曾聽過它的人心中。
“登船,迅速登船。”白梵瞥見了老朋友,立刻催促大家上船。贏嫋輕盈地躍至船頭,白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