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心中思量。
白側夫人斷然不可能,叫她腹中孩子無緣無故地“早產”。
莫說是白側夫人了,若是換做她,處於白側夫人的境地,她也會行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讓孩子小產合理化,並且再順便除去一個勁敵。
如今這府上,讓白側夫人忌憚之人。
除了薛玉容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白側夫人這一石二鳥之中的另外一隻鳥是她,還是薛玉容。
玉姣覺得,多半兒會是自己。
就如她所想,薛玉容早已經沒了之前的風光,就是一個空殼子大夫人,隨時都有可能被蕭寧遠休掉。
若薛玉容真被休了。
這府上,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再娶正妻了。
那位表姑娘可還削尖了腦袋一樣的,想往這侯府後院鑽呢。
廢掉薛玉容,這對於馬上就要升為平妻的白側夫人,算不得什麼好事,反而容易為他人做了嫁衣。
唯有她薛玉姣。
成了白側夫人早產的替罪羊,才對白側夫人只有好處,並無壞處。
如今她既已知道白側夫人的佈局,便要想著如何破局。
總之,決計不可能叫白側夫人痛快了事!
……
入夜。
玉姣等了又等。
蕭寧遠才回府來了攬月院。
他瞧見玉姣坐在燃過大半的燭火旁,有些許心疼地走到玉姣的跟前:“姣姣,怎麼還沒睡?不是差人告訴你,我會晚些回來嗎?”
玉姣目光盈盈地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湊到玉姣跟前的時候,玉姣便聞到蕭寧遠身上的酒氣和梅香了。
玉姣看向蕭寧遠,含笑道:“主君今日可是去賞梅了?”
玉姣此言一出,蕭寧遠去拉玉姣的手,微微一頓。
他看向玉姣,神色有些許的不自在:“我……”
玉姣伸出手來,摁在了蕭寧遠的唇上。
“主君不必解釋。”
“昨日孟側夫人送了那斷箭過來,主君念及舊情,去探望她也是應該的。”玉姣繼續道。
蕭寧遠定睛看向玉姣,接著便道:“今日孟兄回京,我與孟兄是生死兄弟,不管我和孟音音的事情如何……他我總是要去見的。”
說到這,蕭寧遠微微一頓補充道:“你且放心,孟音音她既傷了你,以及你腹中的孩子,我斷然不可能讓她再回府與你相爭。”
玉姣的確沒猜錯。
蕭寧遠今日出府,是去了梅園。
但玉姣提起這件事,可不是因為吃醋。
玉姣看向蕭寧遠,溫聲道:“主君……你別誤會,妾不是這個意思。”
“妾是想說,事情已經過去了,想必孟側夫人早已經知道錯了,主君和孟側夫人的兄長是生死兄弟,如今人家回京了,總不好繼續把人家的妹妹,安置到梅園。”
“到時候,豈不是離間了主君和那位孟將軍的兄弟情?”玉姣反問道。
“不如,就藉機讓孟側夫人回府吧。”玉姣的聲音輕輕緩緩的,但卻格外的堅定。
蕭寧遠不解地看向玉姣,問道:“姣姣,你這是想讓她回府?”
玉姣點頭。
蕭寧遠沉聲道:“將她送至梅園,已經是看孟兄的面子上。”
玉姣勸道:“主君若是實在不想將孟側夫人接回,那不如,就先將孟側夫人接回來,參加府上的宴席。”
“到時候,那位孟將軍以及主君其他在軍中的故友,若在京城的人,都會來……若是您這個時候不給孟將軍臉面,叫人覺得,你把孟將軍的妹妹離棄在府外,豈不是讓孟將軍臉上無光?”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