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一臉不滿地說道:“還不是因為歲蘭的事情!”
“虧我當初信任他,覺得他和歲蘭是真心相愛,才將歲蘭賜了下去,誰能想到出了這種事情?”賢妃繼續道。
建寧帝的目光溫和了起來:“欽月,孤也聽說這件事了,這也怪不得寧遠,孤也沒想到,歲蘭竟能做出這種的事情……她之前,不是對寧遠情深似海嗎?”
說到這,建寧帝笑道:“孤還記得,那個時候她還收藏著寧遠的信物呢。”
賢妃聞言便道:“那還不是,蕭府一直沒有子嗣,歲蘭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這才鋌而走險,想出了這麼個歪著。”
說到這,賢妃微微一頓,繼續道:“要我說,問題根本就沒出現在侯府這些女子的身上,是出現在了蕭寧遠的身上。”
“臣妾失言,請陛下恕罪。”賢妃忽然間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這樣說,連忙認錯。
建寧帝道:“好了,今日也沒有外人在,欽月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孤又不會怪你。”
……
賢妃從玄清殿出來後,領著織香往回走。
這一邊走,織香一邊問道:“娘娘,如今歲蘭無法繼續留在侯府了……娘娘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否再想辦法,塞個人進去?”
賢妃定住腳步,看向織香:“怎麼,你想毛遂自薦?”
織香的臉色一變,當下道:“奴婢不敢。”
賢妃瞥了織香一眼:“昔日蕭寧遠留下歲蘭,那也是被迫無奈……如今若還想塞個歲蘭進去,怕是不容易。”
賢妃皺眉道:“容我再想想。”
……
雖然說白側夫人被趕出府去了,可玉姣這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安的。
她總怕,賢妃會因此苛責下來。
雖說她推了孟音音當出頭鳥。
可賢妃能在宮中有如此盛寵,定然不是等閒之輩。
她也怕賢妃發現蛛絲馬跡。
但玉姣擔心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生。
這讓玉姣惴惴不安的心,平和了下來。
白側夫人的事情給玉姣帶來的陰影,也漸漸平息下去……玉姣只當那白側夫人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丟臉了。
以至於,賢妃也不想沾上這渾水,所以沒有給白側夫人出頭的意思。
眨眼間,就到了二月。
汴梁的二月,雖然還沒春暖花開,可已冰雪初融。
玉姣一早,就出了門。
如今玉姣出門,早就不需要和府上的知會了,這是蕭寧遠給玉姣的特權。
玉姣此時,正擠在人群之中,等著今年的院試放榜。
薛琅雖然已經做了伴讀。
可薛琅還是參加了科考。
做伴讀,日後就算是不參加科考,應該也能得個一官半職的……但對於薛琅來說,伴讀雖然是捷徑,可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還是慢了一些。
皇子們尚且年幼。
太子未立。
就算是他站隊正確,靠著這點同窗的情意,往後能有個一官半職的。
可還是太慢了。
但科考……人人都可以參加。
他若是,早些有個功名在身,也好叫阿孃和姐姐更體面一些。
玉姣知道薛琅參加院試訊息之時,薛琅已經瞞著所有人考完了。
不過今日放榜……玉姣卻想第一時間來看。
沒多大一會兒,就有人來貼了佈告,玉姣只掃了一眼……就瞧見了薛琅的名字。
實在是,薛琅的名字太靠前了!
一眼就讓玉姣看到了。
“中了,中了!是案首!是案首!”春枝瞧見後,高興地原地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