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得如何了?我兩日前,讓你誦讀的文章,你現在可否誦讀一下?”
徐昭:“……”
不是,沈寒時他是不是有病啊?
當先生就了不起嗎?
當先生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今天可是除夕夜!
沈寒時非得這樣嗎?
玉姣見徐昭一臉為難的神色,便輕聲道:“沈先生,如此良辰佳節,我們能聚在一處也是緣分使然,莫要為難徐昭了。”
徐昭幫過她很多次。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玉姣也想幫幫徐昭。
“玉側夫人說的有道理,我們不如一起暢飲!”徐昭說著,就對著身後的小廝吩咐了起來。
“去拿酒來!”
等著酒上來了,玉姣便起身給眾人斟酒。
“主君。”玉姣輕輕地喚了蕭寧遠一聲。
蕭寧遠看向玉姣,眼中帶笑。
接著,玉姣又給旁邊的徐昭斟酒。
然後是沈葭,最後便是沈寒時。
玉姣給沈寒時斟酒的時候,沈寒時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清亮的酒水上,酒水分明倒在了杯中,又仿若……倒入的不是杯中。
蕭寧遠先舉杯:“眾位,請。”
如此佳節,眾人湊在一處,一杯酒下肚,倒是都放開了不少,少了幾分拘束,多了幾分輕鬆。
尤其是徐昭。
一杯美人酒,喝得他有些上頭,這會兒他起身給大家倒酒,嘴上嚷嚷著:“喝!喝他個一醉解千愁!”
“喝他個但願長醉不復醒!”
徐昭的叫叫嚷嚷,反倒是將眾人的千百種思緒,隱在其中。
蕭寧遠舉杯,再舉杯。
沈寒時便一杯又一杯的和蕭寧遠對飲。
一人是為了身不由己,一人是為了求而不得。
等著打更的聲音響起。
玉姣看向已有醉態的眾人開口說了一句:“新歲快樂,祝諸君萬事遂意,心想事成。”
蕭寧遠將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也飲了酒,此時雙臉陀紅,好似盛開的桃花。
她說這話的時候,人也搖搖晃晃的,眼神也有些許的迷離。
“新歲快樂。”
“新歲安康。”
“新歲大吉祥。”眾人彼此說著吉利話。
玉姣整個人已經堅持不住了,直接伏在了桌子上。
剛才還醉酒的蕭寧遠,瞧見這一幕,便起身看向眾人:“眾位,蕭某便先行告辭了。”
說著蕭寧遠便一把將玉姣打橫抱起,從此處離開。
徐昭見玉姣走了,也沒什麼心情在這喝酒了,當下就道:“那先生,我也走了。”
“等等。”剛才也有些醉態的沈寒時,目光倏然清冷起來,看向徐昭。
徐昭有些茫然:“啊?”
“誦書吧,什麼時候誦會,什麼時候再回去。”沈寒時淡淡道。
徐昭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
這沈寒時,要不是真有病,要不就是別有原因。
這樣想著,徐昭就將目光落在沈葭的身上,黑著臉說道:“沈姑娘,我雖然得罪過你,但咱們也不是什麼大仇大怨的,你也沒必要讓你的兄長這般報復我吧?”
若是往常,徐昭肯定不敢當著沈寒時的面這樣說話。
但今天,誰讓酒壯慫人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