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善解人意。
這讓他越發的,覺得自己辜負了她。
玉姣小聲道:“實不相瞞,妾也覺得……自己是個沒有家的人,阿孃和弟弟雖好,可我終究是要嫁人的。”
“但自從遇見主君,妾便覺得,我好似有了歸宿。”玉姣繼續道。
“我願意當主君的家人,那主君,願意將妾,也當做家人嗎?”玉姣的明眸,看向蕭寧遠認真問道。
蕭寧遠聞言,點頭,聲音真誠:“自然。”
在這偌大的府邸之中,在這偌大的汴京城中,他從未感受到過,如此的溫暖。
玉姣看向眼前神色動容的蕭寧遠。
不知道為何。
她竟然覺得……蕭寧遠有點可憐。
真是奇怪了。
她竟然會覺得,蕭寧遠可憐。
她曾經是伯爺,如今已經是侯爺了,和自己父親那種沒有實權的侯爺不同,蕭寧遠大權在握,兵權加身,如此之人……又怎會讓人覺得可憐?
玉姣暗中咬了咬自己的唇。
叫自己清醒些許。
她覺得,自己更可憐。
如今的她,似乎沒資格去同情旁人。
……
玉姣和蕭寧遠在此處正吃著餃子呢。
徐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看著二人便激動地跑了過來:“哎呀,真巧啊!沒想到能在這無水橋附近看到你們!”
蕭寧遠將目光落在了徐昭的身上。
徐昭一出現。
便將玉姣和蕭寧遠之間的溫情打破。
此時,氣氛早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玉姣看到徐昭的時候,有些頭大,雖然說如今她並不討厭徐昭,但……徐昭對她的心思,她可是心知肚明。
這徐昭,三番五次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巧遇,當真是不怕蕭寧遠,察覺到徐昭的意思嗎?
這倒是玉姣多慮了。
因為此時蕭寧遠,只是嫌棄地看向徐昭。
問道:“徐世子,怎麼不在府上和國公團圓,來此作甚?”
徐昭道:“府上的規矩多,太悶了,就出來走走……”
蕭寧遠瞥了徐昭一眼,問道:“瞧著世子來的方向,可是春花樓?”
徐昭的臉色微微一變,當下訕笑了一下:“我就是……路過,就是路過而已。”
天地良心。
他根本就沒想著去春花樓。
是路上恰好碰到幾個狐朋狗友,將他拉了進去。
只是他瞧見那些女人,覺得索然無味,便從那走了。
畢竟那些女人……在他的眼中,不如姣姣萬分之一好看。
見過絕色如姣姣的他,又怎麼會瞧上庸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