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已經將一顆心提了起來。
只怕沈寒時當真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其實時至今日,她也沒琢磨透沈寒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若說沈寒時對她舊情難忘,可他們從定下親事再到退親,從未見過面。
何來舊情?
可若是沈寒時對她絲毫不在意……
玉姣也不是傻子。
她能察覺到,沈寒時待自己,似乎是有些不同。
只不過這不同,到底是因為什麼……是沈寒時本身就是一個好人,還是看在薛琅的面子上,亦或者是別的,玉姣也不清楚。
但不管沈寒時是怎麼想的。
今天當著蕭寧遠這樣說,都叫玉姣很是不安。
蕭寧遠將目光落在沈寒時的身上,打量著沈寒時,耐心地等著沈寒時說完。
沈寒時已經繼續道:“今日玉側夫人臨危不亂,沒有將舍妹當時也在場的事情直接交代出去,沈某的心中感激。”
玉姣長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說這個啊。
玉姣連忙開口道:“我和沈姑娘一見如故,且沈姑娘幫我喊了人過來,我總不能恩將仇報。”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不過沈先生幫我,也算是幫了沈姑娘,若是繼續問詢下去,我也只能將沈姑娘喊來作證了。”
這是實話。
玉姣維護旁人的前提是,得先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
見玉姣如此坦蕩,沈寒時笑道:“玉側夫人坦蕩的讓人佩服。”
沈寒時看著蕭寧遠道:“今日舍妹也受到了不少的驚嚇,沈某便先行回府了。”
沈寒時轉身就走,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瞧著那樣子,到是著急回去見沈葭的樣子。
此時在場的人,還剩下鎮國公以及徐昭。
徐昭滿臉笑容地湊上來。
玉姣看著徐昭,落落大方地行禮:“今日多謝徐世子。”
徐昭被玉姣這麼一謝,整個人都心花怒放了起來:“不用謝,這些都是我自願做的!”
徐昭說著說著,就注意到蕭寧遠站在一旁,跟著到:“我的意思是,這些事情是應該的,事情發生在國公府,是我國公府的過錯。”
蕭寧遠便走到玉姣的前面,對著徐昭道:“多謝徐世子。”
蕭寧遠又將目光落在鎮國公的身上,對著鎮國公表示了感謝,以及擾亂壽宴的歉意。
蕭寧遠和鎮國公說著話。
徐昭還想借機多看玉姣幾眼,可不知道蕭寧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將他看向玉姣的視線給擋住了。
主要是徐昭的個頭矮,目光根本無法穿過去。
這讓徐昭的心中有了幾分憤憤不平。
蕭寧遠這廝,簡直不是個東西!
他幫了這麼大的忙,多看玉姣兩眼都不成!
蕭寧遠和鎮國公說完後,並未將心思放在徐昭的身上,而是看向玉姣道:“來,姣姣,我帶你回府。”
馬車之上。
玉姣靠著蕭寧遠的肩膀,任由蕭寧遠將自己半擁入懷。
“姣姣,今日嚇壞了吧?”蕭寧遠問。
玉姣胡亂的了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妾的確很害怕,妾就是鄉下長大的野丫頭,從未見過什麼世面,更是沒見過陛下和皇妃……”
“莫說有事情發生,就算是沒事發生,妾也慌亂的很。”玉姣緊張地開口。
蕭寧遠瞧見玉姣這樣,更是心疼:“莫怕,一切都回去了。”
“也多虧了賢妃娘娘,若非賢妃娘娘幫忙,今天的事情……那東陽王怕是還要繼續攀咬下去。”玉姣繼續道。
想到東陽王,玉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