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自己入伯爵府後,白歲蘭好像從未入過宮,自然不可能對賢妃說這些。
就算是真入宮了,或者是寫了書信什麼的。
堂堂一個貴妃娘娘,似乎也沒必要關心伯爵府後宅的那些事情。
玉姣覺得這件事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她不敢多說話。
多說多錯。
至少在沒摸清楚賢妃叫自己來此處,究竟為了什麼之前,玉姣打算維持自己膽小怕事的樣子。
而且……不維持也不行啊。
她總不能蠢到,在這位寵妃面前,大露鋒芒吧?
能在一眾宮妃之中,脫穎而出,得皇帝盛寵的人,又怎麼會是簡單角色?
玉姣只能極盡低調。
也別覺得玉姣過於膽小,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在伯爵府之中,她仗著蕭寧遠的寵愛,做事還算有底氣,可這是皇宮。
見玉姣不說話,賢妃便道:“聽聞前不久,忠勇伯去淮陽剿匪,特意派人將你也接去了?”
玉姣不知道賢妃問這個的目的,但還是如實回答:“主君的確派人接了賤妾過去。”
玉姣這一聲賤妾。
倒是叫賢妃輕笑了一下。
賢妃又道:“我還聽說,城牆上的時候,忠勇伯對著你射了一箭出去,當時情況很兇險吧?可嚇壞了你?”
玉姣微微垂眸,小聲道:“妾當時被嚇傻了,腦子一片空白,已經不知道害怕了。”
賢妃輕聲道:“到苦了你。”
“來人,上茶。”賢妃繼續道。
一碗熱茶湯端上來,玉姣誠惶誠恐地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在伯爵府經過一些事情後,玉姣其實對外面的茶水和食物,有很強的戒心。
尤其是這種單獨給她準備的。
但此時是賢妃賞她的。
玉姣可不敢表現出半點遲疑。
而且她雖然不知道賢妃的目的是什麼,但今日賢妃見她,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是自己真在賢妃這出了點事……就會生出很多麻煩。
雖然也許賢妃不怕麻煩。
但玉姣覺得,如果是為了白歲蘭,賢妃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玉姣喝了茶,整個人似乎舒展了不少。
至少在賢妃娘娘的眼中是這樣的。
……
玄清殿。
建寧帝不悅地開口:“不是說讓人去伯爵府了嗎?怎麼還沒將人帶到?”
“請陛下稍安勿躁,老奴這就去催催。”建寧帝的貼身大太監李福海,連忙說了一句,就要往外走去。
就在此時,一道輕笑傳來:“陛下怎麼動這麼大的怒?”
眾人抬頭看去,卻是賢妃從外面走了進來。
賢妃沒有人讓人通傳,而是直接進的這玄清殿。
可見賢妃有多得陛下寵愛。
宮妃見皇帝,按照規矩那都是需要通傳的……尤其是今日,還有外臣在場,賢妃不請自來,很不合規矩。
但若是這個宮妃很得寵,像是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兒,皇帝縱著,旁人當然不會想著去給一位寵妃立規矩。
蕭寧遠將目光落在賢妃的身上,又往後看了一眼,這才瞧見賢妃身後的玉姣。
建寧帝對著賢妃招招手。
賢妃便目不斜視地走到建寧帝的旁邊。
“愛妃,你來得正好,如今眼下有一道難題,難道孤了,不如你幫我想想,要如何處置?”建寧帝笑道。
賢妃笑著看向玉姣:“東陽王和忠勇伯,是因為此女子發生的衝突,這解鈴還須繫鈴人。”
建寧帝便將目光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