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小聲補充了一句。
一番話說下來,孟側夫人和薛玉容等人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樣的,看向染霜。
白側夫人抬眸,皺了皺眉,神色不悅地看向染霜,仿若很不贊成染霜說這番話。
染霜瑟縮了一下,往後退去。
蕭寧遠聽了這話,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就開口道:“這件事既然是個誤會,那就這樣算了。”
春枝聞言,驚愕地看向蕭寧遠,語氣之中有幾分憤憤:“主君,這怎麼能是誤會……若不是染霜給我家側夫人作證……”
玉姣低聲呵斥:“春枝,不要說了。”
說到這,玉姣便看向蕭寧遠,低聲道:“主君說是誤會,那便是誤會吧,這裡若是沒別的事情,妾就先行告辭了。”
玉姣也不等蕭寧遠開口放人,便往外走去。
薛玉容聽了這話,冷聲喊道:“站住!染霜一個賤奴的話做不了數,這件事你脫不了干係!”
蕭寧遠冷冰冰的目光,掃視在薛玉容的臉上,接著冷聲道:“怎麼?本伯的話,你也不聽了?”
薛玉容嚇了一跳,當下噤聲不敢言語。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蕭寧遠不耐煩地開口。
等著所有人都走了。
蕭寧遠便把目光落在了孟側夫人的身上,孟側夫人有幾分心虛……今日她只是想辱那玉姣兩句,可不知道怎麼的,伸手去抓玉姣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
她總不能說是自己不小心,就想趁著這個機會,給玉姣扣個謀害伯爵府子嗣的罪名。
沒想到,白歲蘭身邊的那個賤婢,竟然給玉姣做了證。
孟側夫人知道蕭寧遠的脾氣,若蕭寧遠較起真來,自己今日定少不了受罰。
可如今蕭寧遠只用一句誤會,把薛玉姣給打發了,這便能說明……他的心中,她最重要。
這樣想著,孟側夫人就多了幾分底氣,看向蕭寧遠,溫聲道:“主君,我見你面帶卷色,不如在葳蕤院小歇一下吧?鵲兒,你去服侍主君休息。”
鵲兒聽了這話,微微抿唇,便走了過來,伸出手來,去解蕭寧遠胸前的外袍。
蕭寧遠用力將面前的鵲兒推開。
然後冷眸看向孟側夫人。
孟側夫人被這麼一看,臉色一白,小聲喊了一句:“主……主君?你是惱了妾嗎?還是說主君覺得妾是故意冤枉玉側夫人的?”
說到這的時候,孟側夫人眼中含淚,看向蕭寧遠:“主君,當年你和我兄長共同戍邊,你我亦情同兄妹,難道……你如今真要為了一個新來的側夫人,同我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