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盯著文馨打量著,這種打量,讓文馨分外緊張。
她的神色之中,有些慌亂和不安:“主……主君……是妾……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蕭寧遠冷聲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文馨聽了這話,心頭一緊。
此時她已經意識到了,蕭寧遠留她下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寵幸她,而是因為某個事情要發落她!
她的眼中蘊滿了淚水,此時楚楚可憐地看向蕭寧遠。
“主君……妾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如果妾真做錯了,妾一定會改!”文馨的語氣格外卑微。
蕭寧遠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揚聲吩咐:“來人!”
藏冬連忙進來。
蕭寧遠繼續吩咐著:“文馨忤逆本伯,送到西山下的田莊去反思己過。”
文馨一聽這話,整個人就呆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蕭寧遠……忤逆?她什麼時候忤逆了?
而且西山田莊,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自己若是被送到那種地方,那就等於是伯爵府的棄子了。
說是反思己過,可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文馨臉色煞白地看向蕭寧遠:“主君,求主君饒了妾,妾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何處……”
文馨也明白了,自己今日被罰,錯不在忤逆,她今日何來的忤逆?這應當是在別的事情上,她惹了主君不快,主君隨意找了由頭髮落她呢!
蕭寧遠冷漠地看了文馨一眼,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憐憫。
“帶下去。”蕭寧遠擺擺手。
藏冬過來,伸手拉住了文馨的手臂,將文馨往外拖去。
文馨一把甩開了藏冬,跪在了地上:“求主君饒了妾這一次,妾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再犯錯。”
蕭寧遠冷冰冰地道:“事到如今,你尚且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還想讓我饒了你?”
“藏冬,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蕭寧遠吩咐著。
文馨淚流滿面:“主君……從很早之前我就跟在您的身邊了啊!我可是您身邊伺候的老人!求您念著舊情,留我下來……”
蕭寧遠似笑非笑:“若非念著舊情,本伯爺不可能留你到今日。”
他並非無情之人。
縱然談不上情愛,可府上這些人,他都盡力厚待,可文馨做的事情,實在是觸及底線。
藏冬把文馨拉了出去。
到了屋外,文馨終於忍不住地痛哭了起來,看向眼前的藏冬,質問道:“藏冬,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主君如此待我?”
“我分明什麼都沒做錯……”文馨的雙目赤紅。
“是不是玉側夫人不喜歡我,所以在主君面前說了什麼?”文馨盯著藏冬問道。
藏冬和文馨兩個人,到底是從前一起服侍過蕭寧遠的。
藏冬聽了這話,這會兒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冷聲道:“文小娘,你夠了!玉側夫人從未在主君面前說過你的不是。”
藏冬拉著文馨往外走去。
恰逢玉姣和薛玉容兩個人正好分開,文馨看到玉姣,就一把推開了藏冬,跑到玉姣的跟前:“玉側夫人!你到底和主君說了什麼?”
剛才藏冬雖然已經否認了此時。
但文馨就是篤定,一定是玉姣動了手腳。
薛玉容瞧見這一幕,也往前走了幾步,瞥了文馨一眼問道:“這是怎麼了?”
文馨連忙跪在地上,看向薛玉容哀聲懇求:“夫人,求您救救我!”
薛玉容皺眉:“主君不是留你在身邊伺候嗎?如今這是……”
玉姣站在一旁,神色平靜地看向文馨,好似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