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不敢相信地看向眼前的沈寒時。
先生在說什麼?
先生著是在教自己,如何毀屍滅跡嗎?
也虧了玉姣離開了此處,若是玉姣還在這,聽到沈寒時這樣教薛琅,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沈寒時繼續道:“做事切莫衝動,凡事謀定而動。”
薛琅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沈寒時這才起身,往外走去:“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
……
此時的玉姣,已經領著春枝,來到了侯府後門,伯爵府的馬車,就停在這伯爵府的後門處。
薛玉容乘坐的馬車,也還在。
可見薛玉容並未離開。
玉姣也不打算等薛玉容了,於是便上了馬車,車伕拉著馬車,剛剛走出伯爵府的後門,便停了下來。
玉姣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只見蕭寧遠,正站在不遠處。
他的手中提著一個燈籠,唇角含笑,似在等著什麼人。
玉姣看到蕭寧遠的一瞬間,便彎腰出了馬車,下車往蕭寧遠的方向走去。
等著走到蕭寧遠跟前的時候,玉姣已經調整好情緒,滿臉嬌俏,笑靨如花,好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這件事,就算是為了琅兒,她也不可能繼續鬧下去了。
只能到此為止。
既如此,那她便不能總想著這件事,若是她真因為這件事受了驚,整日惶惶不安,那薛玉容便痛快了。
今日雖然無法明著對薛玉容報復。
但有一件事。
可以讓薛玉容的心滴血。
那便是……玉姣想著,便看向眼前的蕭寧遠。
蕭寧遠是主君,是她們這些女人,需要依附的存在,但同樣的,也可以是她手中的利劍。
玉姣飛奔過來,直接撲向了蕭寧遠的懷抱。
“主君!你怎麼來了?是特意來接妾的嗎?”玉姣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歡喜。
蕭寧遠微微頷首:“路過此處的時候,知道你還未回府,便來瞧瞧。”
今日不知怎的,他的心沒來由地有些慌,從西交大營回來,路過此處,他特意差人去問了一下玉姣,知道她沒回府,他便來了。
這才走到這,就瞧見玉姣出來。
他的心,也跟著安了下來。
玉姣開口問道:“主君不進府坐坐嗎?”
蕭寧遠搖頭:“不了。”
玉姣開口道:“那……妾和主君一起回府?”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開口道:“今日難得在府外,主君若是不忙,可以帶著妾去夜集上逛一下嗎?”
蕭寧遠微微頷首。
兩個人便一起往遠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