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捂著自己的心口,咬著牙,眼神之中淬了毒:“賤人!真是個賤人!”
“自從這個賤人入府後,這府上就沒個消停的日子!”
說到這,薛玉容就忍不住繼續說道:“從錦葵,文馨,再到孟側夫人,白側夫人,所有得罪的她的人,都吃了大虧!”
“就連我,也因她徹底讓主君失望了!”
早前的時候,蕭寧遠雖然對她冷淡,但也沒到如此地步!至少,該有的體面還是有的。
可自從玉姣得寵後,蕭寧遠便一日,都沒有在攬月院之外的地方留宿過夜了!
若只是得寵也就罷了。
左右她本來也無寵。
蕭寧遠寵愛誰,和她都沒關係。
可如今,白側夫人剛剛失了平妻的位置,薛玉姣竟然悄無聲息地頂了上來,這叫她如何能冷靜?如何能不氣?
……
玉姣此時,已經跌坐在蕭寧遠的懷中了。
紅色的吉服,微微鬆散開來。
玉姣的一頭墨髮,披散而下,雪麵粉腮,杏眸之中滿是桃花點點。
蕭寧遠看著眼中的女子,便有些痴了。
從前他覺得,自己不沉迷美色,那是因為,他從未玉姣過絕色如姣姣。
但他喜歡姣姣,又不只是因為姣姣的美色。
他想護著姣姣,就如同他想護住,當年那個,單純無助的少年蕭寧遠一樣。
他們雖然性別不同。
人生境遇似乎也不同。
但其實……又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不被家族所喜,在沒有能力自保的時候,便被人推做了家族的犧牲品。
但玉姣,雖然纖細柔弱,可卻比他想的堅韌的多。
蕭寧遠緩緩地落下唇來。
眼見著屋中春色暗生,空氣好似都不會流動了。
外面就傳來了藏冬的通傳聲音:“主君!老夫人請您和玉側夫人過去。”
玉姣聽到這話,連忙從蕭寧遠的懷中起身。
兩個人之間,剛才那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蕭寧遠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啞然失笑,便起身整理衣服。
玉姣此時也連忙換衣服,總不能穿這吉服去見蕭老夫人。
但換衣服的時候,玉姣系衣服帶子的時候,就有些手忙腳亂的。
蕭寧遠瞧見了,微微嘆息了一聲,便主動走過來,為玉姣繫好衣服。
當蕭寧遠拉著玉姣往外走的時候,玉姣有些遲疑,然後緊張地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溫聲道:“姣姣,不必擔心。”
“我意已決,縱然母親,也不能阻止我。”蕭寧遠堅定道。
玉姣抿了抿唇,小聲道:“若主君真因為妾,和老夫人起了爭執,妾有些惶恐。”
蕭寧遠看向玉姣:“姣姣不必多慮,我同母親之間的爭執,從來都不只是因為你和我之間的事情。”
說到這,蕭寧遠心疼地看向玉姣,語氣之中有了幾分歉意:“到是姣姣,因為我和母親之間的不睦,要多吃許多委屈。”
玉姣看向蕭寧遠,堅定地握住了蕭寧遠的手,聲音溫柔但又清亮:“妾不怕。”
“妾不怕委屈。”
“妾願意和主君共同承擔所有。”
“若老夫人因此責怪主君,妾願意揹負狐媚惑主的名聲。”
“只要主君能高興,不管只是做妾,還是說做平妻,妾都願意!”
蕭寧遠聽到玉姣這麼說,心中湧過了一陣暖流。
從始至終,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和玉姣一樣,堅定地站在他的身邊。
蕭寧遠和玉姣十指交握的,進了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