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恨意,便將這件事捅給了孟側夫人。
玉姣笑了笑:“姐姐明白就好,就怕姐姐想不清楚,自毀前程。畢竟……有些事情,姐姐以為做得隱秘,但旁人也未必是傻子。”
薛玉容聞言,心頭一緊。
薛玉姣這個賤人,是不是已經猜到了,那件事自己引孟音音去做的?
今日這番話,是在威脅她?
想到這,薛玉容便覺得,脊背發涼。
眼瞧著到了慈心院。
玉姣便道:“姐姐今日是想看我笑話吧?”
薛玉容訕笑一聲:“妹妹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有這個想法?”
玉姣微微一笑:“沒有就好,玉姣還是希望,姐姐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
說完,玉姣這才往慈心院裡面走去。
薛玉容瞧見了,連忙跟上。
玉姣和薛玉容到的時候,先讓丫鬟去通傳。
沒多久,老夫人臥房的門被開啟了。
葉靈秀從裡面走出來,看著兩個人說道:“姑母說,她身體不適,不想見外人。”
玉姣聞言,無聲輕笑。
外人?
她是蕭寧遠的平妻,至於薛玉容,再不濟那也是蕭老夫人名正言順的兒媳。
如今,比起這葉靈秀來,她們竟然是外人嗎?
薛玉容此時還渾然不覺,正幸災樂禍地看向薛玉姣,心中忍不住地想著,就知道,老夫人不會輕易接納薛玉姣!
玉姣察覺到薛玉容的態度,心中冷笑,還真是一個蠢貨。
不過也虧了薛玉容蠢,若薛玉容有白歲蘭那般的心機手段。
玉姣也不可能,繼續任由薛玉容在自己的面前蹦躂了。
玉姣恭謹地開口:“老夫人既然身體不適,我們就更要探望了。”
葉靈秀正要繼續趕人。
屋內傳來了蕭老夫人的聲音:“罷了,讓她們進來吧。”
玉姣和薛玉容二人往裡面走去。
老夫人此時正坐在太師椅上,旁邊有丫鬟給她捶著腿,瞧著那樣子……到不像是身體不適。
蕭老夫人的臉色的確不太好看。
玉姣和薛玉容進屋後,就給蕭老夫人行禮。
“見過母親。”玉姣恭謹地說道。
從前,她多數都是喊老夫人的,主要是她身份卑微,這樣喊反倒是讓人覺得尊重,可如今……玉姣已經是平妻了,若還喊老夫人。
難保讓人覺得,是她不同老夫人親近。
這一聲母親,讓蕭老夫人抬眸看了玉姣一眼。
蕭老夫人淡淡道:“既然做了忠勇侯府的平妻,往後,便不可同之前一樣沒規沒矩,學那勾欄式,勾著遠兒了。”
玉姣知道蕭老夫人不喜歡自己,今日她來也落不得什麼好。
所以聽蕭老夫人這樣說,她並不意外,只是心平氣和地聽著。
蕭老夫人補充道:“也該拿出平妻的大度來了。”
說到這,蕭老夫人繼續道:“我聽聞遠兒散了府上的通房,如今這偌大的侯府後宅之中,除卻你們二人之外,就只剩下季小娘一人了。”
“未免太清冷了,我便做主,給你們東苑添個人。”
蕭老夫人補充道:“杏雨,你便跟著玉夫人,到攬月院去伺候吧。”
剛才還在給老夫人捶腿的丫鬟,聽了這話,連忙起身給老夫人行禮:“多謝老夫人……”
接著她就侷促地看向玉姣。
玉姣也看了這杏雨一眼,這倒是人如其名,是個柔順、嬌美,如同雨後杏花一樣嬌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