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主君的臉上沾血了。”
蕭寧遠聞言神色複雜地看向玉姣:“你……不怕嗎?”
玉姣有些疑惑:“怕什麼?是怕死人?還是怕主君殺人?”
“要說死人……我還是有些怕的,但他們都的該死之人,主君是為了保護妾才殺了人,妾不怕主君殺人。”玉姣繼續道。
蕭寧遠看向玉姣。
心中忍不住地想著。
眼前這個看似纖細柔弱的姑娘,內心比他想的,要堅韌強大得多。
若是尋常女子,遇到剛才的事情,察覺到他戮殺了所有人,必定會心生畏懼。
昔日。
他剛剛從燕門回來的時候。
人人都稱他為殺神。
滿朝上下,人人都對他望而生畏,無人敢接近。
只因他手起刀落,便能面不改色地取人項上人頭。
手下亡魂無數。
可如今,一個小小的女娘,竟然說,不怕他殺人。
蕭寧遠忍不住地問道:“今日只是殺了幾人你自是不怕,若是我殺過百人千人呢?”
玉姣看向蕭寧遠問道:“那主君,殺人是為了殺人嗎?”
蕭寧遠被玉姣問得一愣,但還是回道:“誰會為了殺人而殺人?”
玉姣笑了。
一雙眼睛明媚且堅定:“那就對了啊!主君殺人,是因為主君有想保護的人。”
“今日主君是為了保護妾,之前主君是為了保護大梁的百姓。”
“若無戰場上的主君,英勇殺敵,那外邦之人,已經入我大梁,到時候會殺更多的百姓。”
“妾為什麼會怕?”
玉姣拉住蕭寧遠的手,將蕭寧遠的手放到自己白皙如玉的臉上。
她用臉頰輕輕地蹭了蹭蕭寧遠的手,輕聲道:“主君,妾只怪自己,無法做你手中的刀劍。”
蕭寧遠心中動容。
他將玉姣拉入懷中,聲音溫沉:“得姣姣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