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的手是粗糲的,刮在她細嫩的腳踝上,並不舒服。
但玉姣還是能感覺到,他動作裡面的輕柔和珍視。
玉姣終是忍不住問道:“主君……妾聽藏冬說,你是為了妾,從淮陽回來的?”
蕭寧遠抬頭看向玉姣:“姣姣,莫要亂想。”
蕭寧遠雖然沒正面回答,但玉姣知道,蕭寧遠這意思不是否認,只是讓她不要覺得太沉重。
玉姣抿了抿唇:“主君,既然如此在意妾,那為何……離府的時候,沒告訴妾一聲?”
蕭寧遠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接著眼神便冷冽了起來。
玉姣瞧見蕭寧遠這樣,連忙小聲解釋了一句:“妾……妾不是一定要打聽主君的行蹤,只是主君忽然間不歸家,妾有些擔心。”
她還記得,之前薛玉容調查蕭寧遠的行蹤,蕭寧遠是發了火的。
蕭寧遠聞言就知道,玉姣這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於是連忙解釋:“姣姣,你這是想到何處去了?”
“我去淮陽,雖然成行倉促,但也讓人回府報信了。”蕭寧遠繼續道。
“怎麼?難道我離府後,無人告訴你,我去做了什麼嗎?”蕭寧遠皺眉問。
玉姣抿了抿唇:“妾不知道主君去了何處,便去尋了琅兒……琅兒說,主君約莫著是去了淮陽,妾這才放心下來。”
玉姣自然沒提沈寒時的事情。
她待沈寒時,自是無半點私情。
沈先生待她……
玉姣想著,沈先生不只為人清正,而且見了她,從不會說一句好話,對她應該也無私情。
但不管有沒有什麼。
玉姣都不想讓這件事,被蕭寧遠知道。
從玉姣的口中知道了答案。
讓蕭寧遠明白,自己果真沒想錯。
他送回去的訊息,被人攔住了,且故意沒告訴玉姣。
整個伯爵府,能有本事做到這件事的人……只有那一位吧?
蕭寧遠想到這,只覺得心中跟著空了一下。
他著實有些想不明白。
母親為何要這樣做?
蕭寧遠看向眼前的玉姣,心中更是憐惜:“姣姣,是我不好,我若是把事情吩咐的更清楚一些,便不會讓你擔心了。”
因他說的是,回伯爵府送信,若他多說上一嘴,要著重通知一下玉側夫人,便也不會有玉姣擔心的事情了。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蕭寧遠。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簡單的……不算什麼秘密的訊息,送回去後,竟有人刻意將這個訊息瞞了下來呢?
玉姣聽了蕭寧遠的解釋,便覺得心中好受了一些。
不管有無情愛。
她在蕭寧遠身邊,也這麼久了。
至少她自認為,她在蕭寧遠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若蕭寧遠連出門,都不告訴她去了何處,豈不是顯得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和一個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