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聽不出喜怒。
書劍不敢多問,連忙趕車離開此處。
他的心中也明白,今日忠勇伯來了,若是叫忠勇伯瞧見,他家公子在此處,這件事……未必有人會念著他家公子的好心。
若是公子當真是心無雜念,也就罷了。
偏偏……
公子是存著妄念的。
在公子家道不曾中落的時候,他曾經做過公子的書童,但後來公子家道中落,全族奔散的時候。
主母親自寫了信,將他送往師父那學武。
一別經年。
近些日子,他才回到公子的身旁,這些日子裡面,他觀公子,仿若是寒潭無波,仿若什麼事情都無法引起公子的情緒波動。
唯有今日。
公子聽聞那位薛四姑娘失蹤,第一次失了分寸,折來此處救這位姑娘。
怎麼可能心無妄念?
沈寒時端坐在馬車裡面,唇角上扯出了一絲涼薄的笑容,已然恢復成了那個冷漠不近人情的沈先生。
仿若,從未被剛才的女子,牽動過心絃。
……
蕭寧遠抱著玉姣,玉姣的頭微微側了側,便瞧見沈寒時的那輛馬車,緩緩地駛離。
她的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謝謝。
今日沈寒時的恩情,她怕是回報不完了。
蕭寧遠的聲音冷厲地,質問趙管事:“你在做什麼?”
趙管事哆嗦了下,這才尷尬地解釋著:“是……文小娘被人刺死在院中,玉側夫人畏罪潛逃,我等奉命捉拿玉……玉側夫人?”
蕭寧遠冷嗤了一聲:“奉命?奉誰的命?還有?捉拿嗎?”
蕭寧遠將目光落在那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玉姣緊緊地抓住蕭寧遠的衣服,聲音顫抖:“妾……妾沒殺人。”
“是……是……趙管事夥同他人,將妾,捆入山中,想要將妾活埋。”
“妾大難不死,從山中逃回,還未入莊,便聽到這些人要捉拿妾,說妾是殺了人畏罪潛逃。”
玉姣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玉姣剛才只說了三句話,這三句話落在蕭寧遠的耳中,在蕭寧遠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怒。
“你好大的膽子!”蕭寧遠怒聲道。
趙管事見狀,便知道事情徹底敗露,用力一咬牙齒,不過眨眼之間,口舌之中,就有鮮血滲出。
接著,趙管事竟然直接栽倒在地。
藏冬衝上去,將手放在趙管事的脖頸處探查,便發現,趙管事已經氣絕。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
蕭寧遠不過是質問了一句。
趙管事見事情敗露,就吞毒自盡。
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蕭寧遠抱著玉姣,翻身上馬,就要縱馬向前。
藏冬瞧見這一幕,連忙問道:“主上,您這是……”
蕭寧遠冷聲道:“不是有同夥嗎?去拿人!”
藏冬當下就說道:“主君,這件事……還是屬下去辦吧。”
說到這,藏冬微微一頓:“您如今應該在淮陽平叛,如今出現在此處,是欺君之嫌……若是讓人知道,您是為了玉側夫人回來的,恐怕會牽連到玉側夫人。”
玉姣人在蕭寧遠的懷中,聽到藏冬這番話,微微一愣。
藏冬這意思是……
蕭寧遠竟是為了自己的事情,特意從淮陽,冒著欺君之罪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