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側夫人,好巧啊!”徐昭連忙開口。
玉姣有些好笑:“是有些巧。”
不知道為何,徐昭見玉姣看向自己,他便有些維持不住自己的謊言,莫名的覺得心虛。
他乾笑了一下道:“那個……上次我走的匆忙,沒能好好謝謝你。”
徐昭說的,便是那日他被玉姣所救的事情。
玉姣看向徐昭道:“徐公子客氣了,那冬日宴是我一手操辦,讓徐世子在伯爵府受驚,應該是我給徐世子賠不是才是,可不敢要徐世子再謝我。”
“我走之後,他們有沒有人……為難你?”徐昭看向玉姣,有些擔心。
玉姣搖頭:“沒有。”
“可……可我聽說,你被趕到了西山田莊……”徐昭說起這件事來,有些著急。
玉姣道:“徐世子多慮了,這和那件事並無關係。”
而且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徐昭道:“我還聽說……你在淮陽的時候,受了很多委屈,這……這讓我很心疼。”
徐昭說著說著,就滿臉心疼。
那蕭寧遠就不是一個東西!
他都聽說了!
姣姣就站在城牆上,蕭寧遠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
他想到這,就覺得心中無比心疼姣姣。
姣姣這麼好的姑娘,白白的插在伯爵府的糞堆上就算了,那蕭寧遠竟然還如此不知道珍惜!
玉姣打量著眼前的徐昭。
玉姣自是知道。
徐昭這廝,怕是貪慕自己的美色。
所以上次她才利用了徐昭。
但她接觸過後便發現,徐昭並不是傳聞之中的那種紈絝子弟,他雖然看著紈絝,但其實……比很多人都赤誠乾淨。
到算是這汴京城之中的一股清流了。
若是從前,她利用徐昭可以說是毫不手軟,但此時……她到是不想讓徐昭繼續痴迷自己。
她斟酌著語言,想著如何冷漠地同徐昭說話,好叫徐昭斷了這個念想。
不曾想,旁邊卻傳來了另外一道腳步聲。
玉姣嚇了一跳,她和徐昭在這說話……應該沒什麼不妥吧?也不知道來人,有沒有聽到徐昭剛才那番話,會不會誤會什麼。
誰知道,這一回頭,玉姣便看到了沈寒時。
“沈……沈……先生?”徐昭見了沈寒時,和老鼠見了貓一樣,整個人都萎靡了起來。
沈寒時冷冰冰地開口:“徐世子,你的課業寫完了嗎?”
“那個……沈先生,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啊!”
“那個,我走了啊!”徐昭又看向玉姣,說了一句,一溜煙地就跑了。
沈寒時看向玉姣,冷聲道:“薛四姑娘,來這國公府,便是聽徐昭訴衷腸嗎?”
玉姣驚了一下:“啊?”
轉瞬,她回過神來,正色道:“沈先生,您慎言。”
說到這,玉姣便看向沈寒時問道:“剛才……先生都聽到了?”
沈寒時冷聲道:“我聽到了不要緊,若是叫旁人聽到了,薛四姑娘,你要如何?”
玉姣連忙道:“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寒時淡淡道:“徐昭行事荒誕,若是為自己好,便遠著一些。”
玉姣連忙道:“先生教訓的是。”
“不過,先生,我……我就先回去了,我們兩個男女有別,在這說話,叫人看到了不妥。”
“至於……剛才的事情,還請先生看在琅兒的面子上,為我保密。”說完,玉姣就一溜煙地跑了。
沈寒時目送玉姣離開。
玉姣到了暖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