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來算,白側夫人是夏季有的身孕,彼時正是七月,現如今,已近元月,按說現在有孕,還不足六個月。
可白側夫人這肚子……
瞧著卻像是八個月的。
可不像是五六個月的樣子。
白側夫人本就身形纖細單薄,飲食又不多……按說肚子不至於大到這個地步。
這可之前孟側夫人,為了顯擺自己有孕,特意將肚子展示出來的情況可不一樣,白側夫人裡衫單薄,這肚子,可是實實在在的肚子。
而且。
這白側夫人有孕的時候,費盡心思遮掩,她當時還以為,是這白側夫人怕府上勾心鬥角,失了這個孩子才如此謹慎。
可如今細細想來。
眾人發現端倪之前,誰知道白側夫人瞞了多久?
隱瞞,會不會是為了混淆懷上這個孩子的時間。
這個孩子若不是蕭寧遠的!那是誰的?
玉姣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隱秘。
她的目光從白側夫人那異常隆起的肚子上掠過,心中便有了成算。
她此時同情地看了一眼蕭寧遠。
蕭寧遠正將手,摁在白側夫人的肚子上,唇角微微揚起。
看蕭寧遠的樣子便知道,不管蕭寧遠喜歡不喜歡白側夫人,蕭寧遠都是格外期待這個孩子的。
想也是。
在汴京城中,和蕭寧遠同齡的男子,多已為人父。
如蕭寧遠一般,膝下無子的……已是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了。
蕭寧遠盼著要一個孩子,也很正常。
只是……卻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白側夫人肚子裡面這個孩子並非蕭寧遠的。
若真如此……
不知道蕭寧遠要怎麼接受這個現實。
先是子息艱難,接著便是孟側夫人和她接二小產,獨獨剩下的這個,卻不是親生。
光是想想,都叫人心中發堵了。
白側夫人此時見玉姣失神地看著蕭寧遠,絲毫沒有察覺到,玉姣心中想著什麼。
她把自己落在玉姣身上的餘光收了回來。
接著便看向蕭寧遠:“主君……妾感覺到了,腹中的孩子很高興,他很喜歡感受父親的存在。”
蕭寧遠的唇角帶笑。
白側夫人便繼續道:“主君,妾有個不情之請。”
說著白側夫人那纖細柔弱的手,就覆在了蕭寧遠粗糲的大手上,繼續道:“孩子很喜歡主君,主君若是得空的時候,能不能多去幽蘭院,探望一下孩子?”
不等著蕭寧遠說話。
白側夫人就繼續道:“妾知道,主君這些日子都宿在玉姣妹妹這,妾不應該提這個無禮的要求……妾只是想讓孩子,在肚子之中,就熟悉父親的聲音。”
“若主君覺得不方便,或者是玉姣妹妹因此不高興,那這件事就當我沒說過。”白側夫人微微垂眸,以退為進。
玉姣此時能說什麼?
她總不能讓蕭寧遠別去幽蘭院吧?
玉姣微笑著說道:“白姐姐,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有主君的孩子,主君去探望你也是應該的。”
說到這,玉姣就將明亮的目光落在蕭寧遠的身上。
恰逢蕭寧遠抬眸看向玉姣。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
不知道怎地。
蕭寧遠被玉姣這樣清亮的、仿若是皎月的目光一看,便覺得,有一種有影無處遁形的感覺。
玉姣微微一笑:“主君,孩子的事情為重,你莫要擔心我。”
她心中是不爽快,主要是不爽快白側夫人的手段……但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