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夫人的臉色微微一僵。
薛玉姣這句話,是在譏諷她吧?
她如今就是有了孩子,並無寵愛。
玉姣連忙說道:“白姐姐,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我絕對沒有嘲諷你不得主君寵愛的意思。”
“如今主君對你好的很,每日都要看過你,才到我的院中過夜呢。”玉姣繼續道。
玉姣本就不是性子內斂的人。
所謂的內斂,不過是為了偽裝求生罷了。
如今她到也不介意,在白側夫人這露出些許鋒芒來。
反正,她從前那麼認低做小,白側夫人將她視為威脅後,不也沒有放過她嗎?
現如今想想。
玉姣甚至覺得,當初那孟音音差人推她入荷塘,說不準都有白側夫人的手筆!
那孟側夫人是壞到所有人都知道。
白側夫人這種壞,就如同錦裡藏針,叫人防不勝防。
比孟側夫人的段位,不知道高了多少。
今日玉姣便是故意說這話來氣白側夫人的。
她就不信,這白側夫人當真人淡如菊,絲毫都不會被自己這話氣到。
她若真人淡如菊,就不會有那麼多陰謀算計了。
白側夫人臉上依舊是笑著的,只不過聽了這話,臉色多少有點不好看。
“哎呀,妹妹來這已經有一會兒了,我竟忘記讓人奉茶了,染霜!”白側夫人輕哼呵斥。
染霜連忙端著茶盞,給玉姣斟茶。
“你且嚐嚐,這是宮中賞下來的武夷山大紅袍,味道很好。”白側夫人含笑道。
玉姣看了一眼那紅褐色的茶湯,並未去觸碰那茶,只是輕輕地扇了一下上面的熱氣,摒氣聞了一下,含笑道:“這的確是好茶。”
說到這,玉姣便道:“我便以茶代酒,敬白姐姐一杯。”
“染霜,代我將這盞茶,端給你家側夫人。”玉姣吩咐著。
染霜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這……”
玉姣疑惑道:“怎麼?白姐姐是嫌棄我沒誠意嗎?”
白側夫人看向染霜。
染霜便去端茶。
“玉姣妹妹說笑了。”白側夫人含笑道。
說到這,白側夫人便端過那茶,一飲而盡。
飲茶的時候白側夫人便一直看著玉姣,和玉姣對視的時候,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玉姣妹妹,你看。”白側夫人將茶盞倒扣,示意玉姣去看。
說到這,白側夫人繼續道:“我知道姣姣妹妹嘴上說原諒我了,但因為幽蘭院失火的事情,還是對我起了戒心。”
“只是玉姣妹妹,那火真的和我沒關係。”
“我懷著孩子,就算是真有什麼心機手段,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害人……那已經不是害你了,是害我自己,稍有不慎,我就會葬身火海了。”白側夫人繼續道。
“我知道玉姣妹妹聰慧,一點就透,不妨多想想我這話,免得叫人挑唆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白側夫人繼續道。
玉姣心中暗道。
白側夫人這話,的確沒說錯。
因為這火,最開始的確不白側夫人自己放的。
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薛玉容的,只是不知道,薛玉容這個計劃,是不是提前讓白側夫人知道了,這才藉著薛玉容的手,將火引到了她的身上。
等著她起疑的時候。
白側夫人又可以,將髒水潑回薛玉容的身上。
然後她又是那個清清白白的白側夫人。
總之,在玉姣看來,這件事之中若是沒白側夫人的手筆,她是怎麼也不信的!
那薛玉容,心知肚明,如今還有大夫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