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聽到這,瞥了玉姣一眼:“聽你這意思,是覺得我不會來了?還是說,根本就不歡迎我過來?”
玉姣連忙說道:“妾當然是盼著主君過來的!只不過……主君剛剛回府上,若是去其他姐妹那瞧瞧……妾也是能理解的。”
蕭寧遠瞥了玉姣一眼。
面容姣好的女子,說這話的時候,眸子微微垂落。
他輕嗤了一下:“口是心非。”
說到這,蕭寧遠往玉姣這邊走了一下,又問:“剛才你們說什麼那麼高興?無妨,繼續說吧。”
玉姣的心頭一震。
若非他確定,蕭寧遠剛才進屋的時候神色並無異樣。
她都懷疑秋蘅的那番話被人聽去了。
她連忙開口道:“妾就是和秋蘅說起在淮陽的見聞。”
秋蘅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說這個。”
好在蕭寧遠的確就是隨口一問,並未繼續問下去。
“那個,夜深了,都下去吧。”玉姣說著,就催著秋蘅和春枝下去。
春枝倒還好,就是秋蘅這丫頭,沒那麼穩重。
玉姣怕被蕭寧遠看出不對勁來。
兩個丫鬟下去後。
蕭寧遠便走到玉姣的跟前,伸手將玉姣拉到懷中,抱著玉姣往床上走去。
此時的玉姣,卻聞到蕭寧遠身上,那股淡淡的不屬於自己的幽香。
他今日,在幽蘭院的時候。
對白側夫人,想必也是極盡溫柔吧?
想到這,玉姣當下收斂心神……這和她並無關係,倒也沒必要自討沒趣。
玉姣用手環住蕭寧遠的脖子,任由蕭寧遠炙熱的氣息落下。
月上柳梢。
屋內的紅燭,已經燃了一半兒。
蕭寧遠在玉姣的旁邊沉沉睡去。
玉姣從枕下,摸出一個小小的藥丸悄悄服下。
……
清晨,玉姣醒過來的時候,蕭寧遠正在更衣。
她身嬌體懶,緩緩地從床上起來,墨色的發從雪白的肩膀上落下,她輕輕地將衣服拉好。
看向蕭寧遠,聲音酥啞地開口:“主君。”
蕭寧遠看向玉姣,眸中暗色更深,走到床邊,看向姣姣:“姣姣這是……想讓我今日誤事?”
眼瞧著蕭寧遠俯身,一個吻就要落下來。
玉姣伸手摁在蕭寧遠的薄唇上,隔開這個吻,嗔怒:“主君!”
蕭寧遠面帶疑惑。
玉姣無奈道:“主君不怕誤事,我還得去給老夫人請安呢。”
說到這,玉姣就小聲道:“是老夫人下令讓我離府的……如今我回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惹老夫人不快。”
蕭寧遠聽到這,便微微皺眉,開口道:“我隨你同去。”
玉姣聽到這,更是不安:“這……合適嗎?”
蕭寧遠不由分說:“聽我的。”
玉姣見蕭寧遠準備和自己一去慈心院,心中到是踏實起來。
不然她這個“戴罪之身”自己去給老夫人請安,光是想想就叫人覺得頭大了。
縱然老夫人不會當眾為難她,可……她也不保證,會不會提起幽蘭院失火,以及她忽然間從西山田莊失蹤的事情。
如今有蕭寧遠陪著,她的確心安不少。
……
慈心院。
蕭寧遠同玉姣一起,給老夫人請安。
蕭老夫人看也沒看玉姣的,將目光落在蕭寧遠的身上,語氣淡淡;“昨夜又宿在攬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