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的臉色微紅:“主君……還是妾自己來吧。”
蕭寧遠挑眉看向玉姣:“怎麼?姣姣莫不是怕了?”
玉姣的臉更紅了:“上藥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那便乖一些。”蕭寧遠道。
玉姣也只好如蕭寧遠願,靠在了床頭。
蕭寧遠用拇指點了玉肌膏在手上,然後掀開玉姣的袖子,將玉肌膏在玉姣的傷痕上,暈染開來。
除了雙臂。
還有玉姣的小腿。
都是傷痕格外多的地方。
腰間也因為滾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樹,青紫了一塊。
上藥這種事情,聽著似乎很是香豔,但實際上……蕭寧遠的臉色是越來越沉,冷沉到幾乎可滴出墨汁來。
等著上好藥後。
蕭寧遠便將玉姣往被子裡面塞去。
至於他,則是和衣躺在了玉姣的跟前。
蕭寧遠先睡著了,玉姣便側過身來,看了看蕭寧遠那看似冷硬無情的眉眼……
她從未想到,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對自己竟然如此溫柔耐心。
事實上,自從織雪山莊後。
蕭寧遠對她,一直都有足夠的溫柔,足夠的耐心。
這種溫柔和耐心,仿若美酒,讓她醉意薰陶。
就好似,她當真是蕭寧遠彌足珍貴之人一樣。
只是不知道,這份被珍惜的感覺,能維持到幾何。
她之前費盡心思想得到蕭寧遠的寵愛,可當她真的得到後……她這心中,就又多出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情緒來。
她覺得,她的心空洞又茫然。
那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也不敢想,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她怕那個答案,是她所不願意面對的。
玉姣到底是累極了,恍恍惚惚地睡著。
直到傍晚,身旁的蕭寧遠動了,玉姣才驚醒過來。
蕭寧遠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看向旁邊的玉姣,溫聲道:“既然睡醒了,便隨我去參加宴席。”
玉姣微微頷首。
雖是參加宴席,但玉姣知道,如今她的身份,是“丫鬟”。
蕭寧遠差人給她準備的衣服,也是一件淡綠色的丫鬟服。
玉姣換上衣服,又梳了雙髻。
這一身裝束,和尋常丫鬟沒什麼兩樣。
可穿在玉姣的身上,就叫人有一種,分外靈巧可愛的感覺。
蕭寧遠目不轉睛地看了玉姣一會兒,這才帶著玉姣往外走去。
……
淮陽郡府的暖閣之中。
已經擺好了宴席。
蕭寧遠和玉姣到此處的時候,沈寒時和馮紹已經在席上了。
瞧見蕭寧遠到此。
馮紹連忙起身相迎:“蕭伯爺,裡面請。”
沈寒時也起身行了禮。
蕭寧遠便坐在了主位上,至於玉姣……則是站在蕭寧遠的身後。
這丫鬟麼,怎麼也得有點丫鬟的樣子。
玉姣往那一站。
在場的其他賓客,此時都忍不住地將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也幸而玉姣今日,特意用暗色的脂粉,將她本來瑩白如玉的肌膚,塗暗了一些,硬生生地將豔色壓下來幾分。
否則,怕是更要引人注目。
馮紹見蕭寧遠落後,便含笑道:“繼續吧!”
隨著馮紹的一聲令下,屋內就響起了歌舞絲竹之音。
幾個紅衣舞娘,扭動著曼妙的身體,出現在廳中,載歌載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