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
玉姣閤眼後,便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她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習慣蕭寧遠的存在了。
如今這身邊,忽然間沒了這個人,她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她並不想讓蕭寧遠對自己有這麼深的影響。
她強迫自己去睡,可就算是這樣……也是直到天亮的時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之中,玉姣察覺到,自己的床邊好像有了動靜,她當下喊道:“主君,你回來了!?”
她睜開眼睛看去。
卻是春枝,站在床頭看向她。
“側夫人。”春枝看著玉姣喊道。
玉姣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頭,一邊坐起身來,此時天已經大亮了,聽外面僕從走動的聲音,應該已近午時。
玉姣環顧四周。
春枝小聲說道:“主君昨夜並未回來。”
玉姣微微點頭:“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春枝搖搖頭:“秋蘅已經去打聽過了,還是沒有主君的訊息。”
玉姣又問:“其他院子,可有人打聽主君的下落?”
“大夫人那,派了人出來打探,至於其他人……到是沒有人尋主君。”春枝道。
玉姣聞言蹙眉:“幽蘭院呢?”
“白側夫人還是和往常一樣,安心養胎,不出來見人。”春枝繼續道。
玉姣聽了這話,輕輕地哼了一聲。
瞧著是安生,但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薛玉容這個人雖然討厭,但有一句話沒說錯,那就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白側夫人表面上看起來溫和良善,與世無爭,可是內裡,卻藏著一顆黑心。
著實是有城府的,叫人可怕。
玉姣自問,她也是有城府之人,可她想到白側夫人的時候,依然覺得齒寒。
她從不否認自己想往上爬,但……就算是她想往上爬,她也從未想過去傷害無辜之人。
不管是孟側夫人還是薛玉容,就算是在她的推波助瀾下,失了寵。
那也是她們罪有應得。
可白側夫人不一樣。
她從未招惹過白側夫人,更是沒想過和白側夫人為難……更甚者,之前她猜到白側夫人有了身孕,在白側夫人沒有言明的時候,她默默地替白側夫人保管了這個秘密。
可到頭來。
白側夫人一邊親親熱熱地喊著玉姣妹妹,一邊給她遞了刀。
那兩個僕從,說的寵妾滅妻一事,如今瞧著是針對薛玉容的。
可玉姣知道,那刀尖,最開始是對準自己的。
只不過,白側夫人沒想到,徐昭竟是站在她這邊的。
玉姣收回思緒,吩咐著春枝:“盯著白側夫人的院子。”
不過……如今她雖然管家,可是身邊能用的人卻不多。
如今盯人,打探訊息,她可信的人,也只有秋蘅和春枝。
至於旁人,就算是沒有什麼壞心的,玉姣也不敢輕信……畢竟這表面之下,到底是誰的人,她也不敢相信。
是時候,在這府上,塞幾個自己的人了。
從前她是想做,沒這個本事,可這些日子,她有掌家之權,已經把府上摸透了,塞幾個人,不是什麼難事兒。
就像是薛玉容,坐擁掌家之權的時候,這府上每個院子,包括她這攬月院裡面,都塞了她的人。
玉姣雖然把以後要做的事情想好了。
可如今……已經隔了一日,蕭寧遠依舊沒回來。
她還是不知道蕭寧遠的訊息。
往常蕭寧遠若是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