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匆匆忙忙地趕到幽蘭院的時候。
幽蘭院的火,已經燒了起來。
所有人都忙著救火。
玉姣拿過一個水盆,急切地往著火的屋門上澆水。
澆著澆著。
玉姣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這一盆水下去,不但沒讓火勢變小,反而讓火勢變大了!
玉姣用手摸了一下那盛水的銅盆,這麼一摸……可就不得了。
這銅盆上,竟然掛著一層粘膩的東西,玉姣伸手碾起來,稍微一聞,便知道這是煤油的味道。
之前孟音音被關在柴房裡面起火的時候。
春枝便說了,把水中摻入煤油,澆上去。
只管叫孟側夫人死無葬身之地,可以永絕後患。
但玉姣最終沒有這樣做。
不是她善良,而是她要讓蕭寧遠覺得自己善良。
且這摻入煤油的事情,過於拙劣,稍有不慎便會被發現……就如今日。
今日便叫自己發現了端倪。
玉姣看著那已經燒起來的火勢,電光火石之間,心中起了惡念。
便也叫這白側夫人燒死在火中好了!
但玉姣開口便喊:“大家換水桶來澆水!”
玉姣一聲令下。
下人和丫鬟們,雖然不明白玉姣為什麼這樣做,但還是紛紛行動起來。
這樣一來,火勢便以最快的速度被撲滅。
白側夫人也被人扶著,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白側夫人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頭髮似已經被燒焦了一些,身上的一桌上都是碳灰,顯得格外的狼狽。
她出來後,身子一晃,便徑自摔倒了下去。
白側夫人最終被安置到了葳蕤院。
自從孟側夫人走了後,葳蕤院便空了下來。
如今幽蘭院燒了,府上除了幽蘭院,也沒有其他大一些的,可以讓白側夫人安心修養的院子。
而且……玉姣覺得,安排白側夫人住在這。
日後若孟音音還有機會回府,定然容不得白側夫人。
在玉姣看來,那孟音音有兄長撐腰,往後……說不準真有回府的機會。
總之,這樣做事對她並無壞處。
白側夫人虛弱地躺在床上,旁邊的郎中為白側夫人診脈。
薛玉容此時才姍姍來遲。
“哎呦,歲蘭妹妹這是怎麼了?”薛玉容看似關心,但言語之中,滿是幸災樂禍。
玉姣瞥了薛玉容一眼,神色冷漠。
她知道薛玉容膽子大,但沒想到,薛玉容膽子竟然這麼大!
她之前是勾了薛玉容對白側夫人的怨恨,想借著薛玉容的手去對付白側夫人。
但她還真是沒想到。
薛玉容竟然直接放火,還在救火的水中放煤油!把動靜鬧得這麼大!
若薛玉容不做聲響的便坑了白側夫人,那自然是好的。
可這失火一事,救火若還不及時的話,她這個手握管家之位的側夫人,定然是要落個失責的罪名。
若是從前蕭寧遠在府上。
她尚且可以想辦法從這件事之中脫身。
可如今蕭寧遠不在府上。
玉姣幾乎可以想到,蕭老夫人一會兒,會怎麼問責自己了!
她此時萬分後悔,早知道薛玉容蠢到如此的無可救藥,就應該早點讓薛玉容被休回去!
玉姣正想著老夫人呢。
外面就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失火了!”
玉姣和薛玉容對視一眼,兩個人連忙對著來人的方向行禮:“請母親安。”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