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摞賬本。
旁邊的春枝連忙伸出手來。
錢管事旁邊的那幾個隨從,一個又一個地,把賬簿放在春枝的手上。
直到那賬簿從春枝的手上,一直摞高到春枝的眼睛附近,幾乎擋住了春枝的視野。
春枝這才搖搖晃晃地,抱著賬簿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錢管事很是恭順:“玉側夫人,您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便直接差人去尋我。”
玉姣連忙說道:“多謝錢管事。”
錢管事一邊往攬月院外走,一邊看著旁邊的年輕人說道。
“這玉側夫人,也真是傻人有傻福……瞧著不怎麼靈光,沒想到,如今竟然讓主君放在了心上。”
錢管事旁邊的年輕人,忍不住地開口道:“叔父,你確定玉側夫人真的不靈光嗎?”
錢管事瞥了那年輕人一眼:“你個小兔崽子懂個什麼!你叔父我在這伯爵府做事多年,從來沒有看錯過人!”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位玉側夫人是個心善且敦厚的,和之前一樣,咱們都恭順著一些。”錢管事繼續說道。
這伯爵府東苑後宅的女人之間關係複雜。
可錢管事他們這一脈掌櫃東苑雜物的人,卻是蕭寧遠的親隨。
至少,今日蕭寧遠一句話,錢管事便可以毫無心理落差的去給玉姣做事,而不是還念著薛玉容。
若只錢管事是薛玉容的人,玉姣今日接權,怕就沒這麼順利了。
……
此時的玉姣,已經下了地,走到了桌案的旁邊,開始翻看那桌案上的賬簿。
賬簿記錄清楚易懂。
可見記賬的人用了心。
玉姣的唇角微微揚起,看起來蕭寧遠說讓自己管家,是真的想讓自己管家,而且……他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這個過程,到沒她想的那麼艱難。
玉姣這得了管家的權力。
可是其他人那卻炸了鍋。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
秋蘅就給玉姣帶來了訊息。
白側夫人從攬月院回去後就動了胎氣。
秋蘅這丫頭往常看起來很不靠譜,還有些貪嘴的樣子。
但也就是因為這不靠譜,讓人覺得沒什麼心機,平時不少別院的人,都想和秋蘅套近乎,打聽一下玉姣的事情,
畢竟玉姣如今可是蕭寧遠最寵愛的人。
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只不過,到頭來大家沒在秋蘅這打聽到什麼關於玉姣的有用訊息。
反而是讓讓秋蘅套去了不少訊息。
“動胎氣了?”玉姣有些疑惑。
從攬月院離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