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
也只有蕭寧遠,才能讓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親自端茶倒水了。
如今蕭寧遠倒是好……直接把茶水給了她。
她便是不抬頭,也能感覺到葉靈秀的目光,仿若剪刀一樣地往她身上戳,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說不準就得死個千八百回了。
玉姣輕聲道:“主君,我不渴……”
“躺了那麼久,怎麼會不渴?”蕭寧遠皺眉。
蕭寧遠把茶盞遞過來。
玉姣沒了法子。
她不知道蕭寧遠是真關心自己,還是藉著自己去回絕葉靈秀,但如今她也只能順著蕭寧遠的意思飲茶。
玉姣只用唇沾了一下,然後就虛弱地道:“妾……喝完了。”
蕭寧遠點了點頭,扶著玉姣躺好,然後這才抬手,把玉姣只喝了一點的茶水,一飲而盡。
玉姣:“……”
玉姣瞧見這一幕,徹底沉默了。
剛才她還不如把茶水都喝完了!如今這位葉表姑娘,怕是恨不得想上來把她撕碎吧?
葉靈秀也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她想讓表兄喝她斟的茶水,可沒想到……表兄是喝了。
但是她的心中不但不高興,反而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表兄這般金尊玉貴的人,怎麼可以喝一個女人剩下的茶水?
薛玉姣到底用什麼勾欄招數,把素來高貴、不可親近的表兄,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就在葉靈秀被氣到整個人都忍不住要顫抖的時候。
藏冬通傳道:“大夫人到,孟側夫人到。”
薛玉容和孟側夫人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裡面走來。
薛玉容進屋後,先是環顧了一圈,然後對著蕭寧遠行禮:“妾見過主君。”
說話間,薛玉容就徑自走到床邊,在挨著蕭寧遠的地方,和蕭寧遠相對坐下。
在玉姣震驚的目光之中,伸手拉住了玉姣的手。
“妹妹,你受苦了。”薛玉容心疼地看向玉姣,聲音之中有幾分哽咽。
玉姣被這一幕給驚呆到了。
薛玉容這是……作什麼妖呢?
薛玉容擦了擦眼淚,這才繼續道:“我們之前雖然鬧過不愉快,可你到底是我的妹妹,而且……當初你入府,也是我一力促成的。”
“如今瞧著你為了替伯爵府開枝散葉,遭這麼大的罪,不管是身為伯爵府的大夫人,還是身為你的姐姐,我都無比心疼你。”薛玉容繼續道。
玉姣心中明白了,薛玉容這是和自己上演姐妹情深呢。
玉姣狀似不經意地把自己的手,從薛玉容的手中抽了出來,然後輕聲道:“玉姣不敢勞姐姐為我操心。”
薛玉容的手中一空,神色有些尷尬。
但這會兒,她就看向蕭寧遠說道:“主君,玉姣妹妹如今吃了這麼大的苦,我懷疑……是有人不想讓玉姣妹妹生下這個孩子!還請主君給玉姣妹妹主持公道!”
說著話,薛玉容就將目光落在了孟側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