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幾顆青梅。
清脆新鮮,帶著果香的,好似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青梅。
玉姣忍不住地往窗外看去,正是隆冬時節……哪裡來的青梅?
“喜歡嗎?”蕭寧遠含笑道。
“你喜歡吃酸,這青梅可合你胃口?”蕭寧遠繼續問。
玉姣雖然不知道蕭寧遠是從哪裡弄來的新鮮青梅,但她也知道這東西一定來得不容易。
尤其是蕭寧遠帶青梅回來的時候,防止青梅受凍,把青梅放入了懷中。
然後送給了自己。
只因為她隨口說了一句喜歡吃酸。
玉姣的心中,有些五味雜陳的。
她瞧見蕭寧遠這樣,甚至有些愧疚,愧疚自己不應該拿孩子一事做假。
到時候,對她沒什麼損傷,至於薛玉容和孟音音等人,被自己有孕這事兒氣到了也是活該。
可當有朝一日。
這個孩子沒了。
蕭寧遠應該會很難過嗎?
“想什麼呢?嚐嚐看。”蕭寧遠繼續道。
玉姣咬了一口青梅,入口清脆,新鮮的果酸味道,瞬間在她的唇舌之間縈繞。
玉姣眨了眨眼睛,看向蕭寧遠:“多謝主君,這個禮物妾很喜歡。”
“不過主君是從哪裡弄來的青梅?”玉姣有點好奇。
蕭寧遠笑道:“今日宮宴上,恰好有這青梅,我就討了一些。”
縱然蕭寧遠軍功赫赫。
可今上多疑善猜忌,尤其是對他們這種功勳世家更是飽含猜忌。
所以蕭寧遠從未在宮中討要過什麼。
這青梅,還是蕭寧遠第一次討要東西呢。
當然,就算是陛下知道,蕭寧遠討了這點微不足道的東西,不但不會責怪蕭寧遠,反而會覺得很心安。
要青梅而已。
總也要過要其他。
……
轉日傍晚,薛玉容終於把蕭寧遠請到了琴瑟院。
蕭寧遠近些日子,幾乎沒怎麼來過琴瑟院。
就算是來了,多數也是訓斥薛玉容。
蕭寧遠沉著臉看向薛玉容,問道:“找我何事?”
這話問得,叫薛玉容的心中一堵,如果自己沒什麼事情就不能找蕭寧遠嗎?
薛玉容抿唇道:“是這樣的,妾想著咱們伯爵府,好久沒辦宴席了,不如辦一次冬日宴,請各府的夫人、姑娘,到咱們府上賞一下雪景。”
蕭寧遠聽了這話,微微點頭:“既然你有了想法,那這件事便由你來操辦。”
說到這,蕭寧遠轉身就要走。
可薛玉容卻喊住了蕭寧遠:“主君,妾還有一些細節想和你商議,主君能不能……在這飲一壺茶再走?”
蕭寧遠微微蹙眉。
薛玉容低聲道:“妾知道,自己之前做了許多錯事,主君心中對妾有怨言,可,冬日宴的事情,妾作為大夫人,還是得撐起這個場子。”
“若是讓人知道,我們夫妻如此……對伯爵府,對府上的妹妹們,也不是什麼好事。”薛玉容繼續道。
蕭寧遠轉過身來,挑眉看向薛玉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妾沒什麼別的意思,妾就是……就是覺得自己之前錯得厲害。”
“主君給了妾體面,是妾沒好好珍惜。”
薛玉容一臉做錯事情的樣子,態度格外誠懇。
蕭寧遠的神色倒是舒緩了幾分:“你既然明白,那以後就更應該安分守己才是!”
薛玉容當下就道:“主君說的是!”
“主君,不如陪妾飲一壺茶再走吧。”
“妾今日去拜見了老夫人,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