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薛玉姣有命懷子,有沒有命親自撫養這個孩子!
這樣想著,薛玉容倒是暢快了一些。
她輕輕側頭,對著身旁的翠珠吩咐了一句:“翠珠,去挑選幾樣上好的補品,一會兒我親自送到攬月院。”
薛玉容微微一笑,臉上滿是和善:“我這個當母親的,怎麼也得好好照顧一下我沒出生的孩子。”
……
薛玉容差人去找補品的這個當口,蕭寧遠已經到了葳蕤院。
蕭寧遠進門的時候,鵲兒正捧著染血的衣服往外走。
蕭寧遠瞧見那衣服上被浸透血跡,腳步也急了幾分:“音音!”
等他到了床邊,就瞧見了雙眸緊閉,面色蒼白的孟側夫人。
蕭寧遠大聲喊道:“郎中!郎中呢?”
鵲兒將血衣交給粗使丫鬟,然後折返了回來:“郎中已經去煮藥了,側夫人的血暫時是止住了。”
蕭寧遠聽到這,長鬆了一口氣。
“音音……”蕭寧遠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忍不住地坐在了床邊,輕聲喚了一聲。
孟側夫人閉著眼睛:“鵲兒,我好像聽到主君的聲音了……我是不是又做夢了?”
蕭寧遠瞧見孟側夫人這樣,忍不住伸出手來,握住了孟音音的手,開口道:“確是我來了,你還好嗎?”
孟側夫人的眼皮輕輕顫抖,接著緩緩睜開眼睛。
孟側夫人惶恐道:“主君……主君……你肯來看我了?妾……剛才以為自己要死了,怕自己永遠都見不到主君了。”
“就像是那年,你重傷不醒,妾衣不解帶地照顧你,那個時候……妾也有同樣的感覺。”孟側夫人繼續道。
說起往事。
蕭寧遠便鄭重道:“本伯不會讓你死的。”
“且你的血已經止住了,不會死。”蕭寧遠語氣認真。
她看向眼前的蕭寧遠,開始落淚:“你不同我生氣了?”
蕭寧遠沒有回答孟側夫人的問題,反而不著痕跡地開口了:“你可有什麼不適?”
孟側夫人抿了抿唇,低聲道:“主君,你是不是……是不是還和我生氣?怪我不應該對玉姣妹妹動怒?”
說到這,孟側夫人就掙扎了一下,瞧著像是要起身一般的:“若主君還生氣的話,妾就不在這礙主君的眼了,妾這就搬到梅園去住……”
鵲兒連忙在旁邊輕呼一聲:“側夫人,萬萬不可!郎中說了,你剛剛大出血過,此時萬萬不能起身活動,不然容易再次血崩。”
“若真到那個時候,你叫奴婢如何和將軍交代?”鵲兒說這話的時候,幾乎要急哭了。
她已經跪了下來,對著蕭寧遠磕頭:“主君,求您看在側夫人剛剛九死一生的份上,看在孟將軍的面子上,就寬恕側夫人這一次吧!”
蕭寧遠垂眸看向鵲兒,那神色叫孟側夫人和鵲兒,一起忐忑了起來。
蕭寧遠會……如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