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顯得有些離奇。
不過玉姣還是語氣略帶著急地開口了:“主君,快去看看孟側夫人吧,這婦人大出血,絕非小事……”
蕭寧遠也知道,這產後崩漏大出血,是何等的嚴重。
他可以把人送到梅園去,但卻絕對不能管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昔年,她兄長為了救他,險些丟了命,唯一的遺願便是這個妹妹。
後來,孟音音悉心照顧重傷在身的他……他們是從燕門關一起回到汴京城的,除卻恩義之外,他們到底是不同的。
總之,不管是為了孟兄,還是為了其他,今日,他都無法下狠心,任由她流血而死。
蕭寧遠看向玉姣,眼神中滿是愧疚,他輕輕地拍了拍玉姣的手,繼續道:“姣姣,等我回來。”
說完,蕭寧遠就步履沉重地從玉姣的屋內離開。
鵲兒從春枝旁邊路過的時候,還沒有忘記撞了春枝一下。
氣的春枝瞬間就紅了眼睛。
她真是替側夫人不值!
那孟側夫人慣會裝病,誰知道這次,是不是裝的?
也就主君,把那孟側夫人當個寶貝一樣,說什麼信什麼!
春枝把門關上,防止冷氣從外面進入。
然後春枝走到玉姣旁邊,一邊端起那碗玉姣沒用完的藥,一邊安慰著玉姣:“側夫人,您千萬別為了此事傷心,您的身體重要……這安胎藥,便讓奴婢服侍您用下。”
玉姣聽了這話,瞥了一眼那安胎藥。
臉上早就沒了剛才那嬌弱的、為了孩子擔心的神色,反而清冷至極。
她淡淡地道:“這藥……倒了吧。”
本就沒有孩子,喝什麼安胎藥?
她日日服用息胎丸,怎麼可能有孕?
春枝見玉姣這樣,便想到月事一事,心中就明白過來:“側夫人……您這是……”
玉姣並沒有隱瞞春枝的意思,春枝是她的左膀右臂,許多事情還得指著春枝去做。
且……也不擔心春枝背叛。
且不賭春枝的良心,便說她們牽扯越多,便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玉姣的聲音清冷:“我若是不曾懷有身孕,這打豈不是白捱了?”
她從來沒想過主動陷害誰。
可這孟音音,從指使那婆子推她入荷塘開始,一次又一次地針對她,手段層出不窮,更甚者,如今是直接明晃晃地殺到這攬月院來。
她若不用點手段,腦袋什麼時候搬家,都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