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若是謊言被揭穿了呢?”
“你這樣無視伯爵府的規矩,怕是要被請家法!”蕭寧遠沉聲道。
玉姣聽到這話,微微地顫抖了一下,似乎被家法二字給嚇到。
她眼中那要落不落的淚花兒,也落了下來。
她知曉,這做人,尤其是做女人,該柔弱的時候就得柔弱,該落淚的時候就得落淚。
蕭寧遠見狀,抬起手臂來:“過來!”
他說家法一事,並未隨意嚇唬她。
而是,按照府上的規矩,私自出府,要杖責。
他總不能,明面上為了縱玉姣,打破府上的規矩,若真是如此……玉姣在府上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所以,他的語氣就嚴肅了一些,希望她不要再犯此事。
可沒想到,不過幾句話,玉姣就掉了眼淚。
玉姣挪著小步,來到蕭寧遠的跟前,蕭寧遠的長臂往回一攬,便將玉姣摁在自己的懷中。
“委屈?”蕭寧遠低沉的聲音從玉姣的頭頂傳來。
玉姣抿唇:“妾不委屈,妾只是……只是覺得自己犯了錯,怕主君同妾生氣,不想理妾了……”
說著話,玉姣就抬起頭來,用自己那仿若含著秋水的目光,怯怯地,看著蕭寧遠。
蕭寧遠正色道:“雖不會因此不理你,但……你竟然有膽子用我的名義出府,得罰!”
玉姣的身子軟了下來,貼向蕭寧遠:“那主君打算怎麼罰妾?”
蕭寧遠瞥了玉姣一眼,然後就將玉姣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玉姣有一瞬間的茫然……
蕭寧遠不是那個意思?
只見蕭寧遠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一沓公文,開口道:“今日怕是要連夜處理這些公務了。”
“便罰你,為我研墨。”蕭寧遠說著,便見玉姣一臉窘迫地站在那,察覺到玉姣的意思,便朗聲笑了起來。
玉姣被蕭寧遠這樣一笑。
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其實並非想引誘蕭寧遠,只是……她希望蕭寧遠忘記和自己之間不愉快的事情,才出了此策。
沒想到蕭寧遠想的,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兒!
玉姣連忙道:“妾去給主君煮一些新茶!”
玉姣說著,便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還差點沒撞到了門框上。
蕭寧遠含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丫頭……怎麼還和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娘一樣,冒冒失失的。
今日出府,她也是過於冒失。
不過……這種冒失,倒也不會讓他過於惱怒,反倒是讓他覺得,玉姣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赤誠單純。
而此時。
玉姣出了屋子,便長鬆了一口氣。
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萬幸,蕭寧遠沒在此事上,過於苛責她。
這樣想著,玉姣便看著春枝說道:“春枝,你去將主君上次賞的新茶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