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玉姣追問。
“是二公子,故意讓人將琅兒帶到假山上推了下來。”柳小娘說這話的時候,人都在顫抖。
玉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父親可知道此事?”
“知道了。”柳小娘抿唇。
“那父親怎麼說的?”玉姣問。
柳小娘垂眸:“他說,是琅兒和薛庚追逐打鬧的時候,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下來了。”
追逐?
打鬧?
玉姣聽到這,就忍不住地冷笑了起來。
玉姣擅長內斂情緒,便是天大的事情,她也不會表現在臉上,今日這是被氣急了,才會冷笑出聲。
其實不用多問,玉姣就知道,父親是什麼態度,這是又要袒護薛庚!
她只不過,覺得近些日子,琅兒表現的這樣好,父親會看重琅兒幾分……可沒想到,他們姐弟,在父親的眼中,依舊如草芥。
便是此時。
永昌侯從外面走了進來。
永昌侯也沒想到,會在這看到玉姣。
“你怎麼回來了?”永昌侯皺眉問道。
玉姣開口道:“聽聞琅兒受傷,我這個當姐姐的,當然要回來看看。”
永昌侯的眉頭擰的更深了:“簡直就是胡鬧,你如今已經是忠勇伯爵府的人,怎麼能孃家一有事,就往回跑?”
玉姣開口道:“這是主君應允的。”
既然已經扯謊了,索性就扯到底!
永昌侯聽到玉姣說起蕭寧遠,神色稍微緩和了起來:“如此,你也不能侯府一出事,便往回跑!你應該明白,什麼叫做大局為重。”
“只有你和你嫡姐,穩固好了侯府和伯爵府的關係,我們侯府才能在這汴京城之中,穩紮根基。”永昌侯繼續道。
玉姣聽了這話,打心底,升起了一股子嘲諷之意。
父親這話說得還倒是有意思。
想讓她以侯府為先,卻不肯在侯府之中護住她小娘和弟弟。
憑什麼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侯府去賣命?
玉姣嘴上卻說道:“父親教訓的是。”
永昌侯見玉姣並未和自己爭辯,神色才緩和了幾分。
薛琅此時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先喊了一聲:“阿姐……”
然後才看向永昌候:“父親。”
永昌侯皺眉道:“既傷了腿,便好生養著吧,明日清晨我會親自去找沈太傅解釋,你已無法入宮伴讀。”
玉姣開口道:“玉姣知道父親是心疼琅兒,怕琅兒傷了腿還要入宮過於辛苦,可是這名單既然已經定下,若是琅兒不去,豈不是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永昌侯聞言道:“空出的名額,我會舉薦庚兒。”
其實他今日便為了薛庚去見了沈寒時。
沈寒時說,名額已滿,塞不進去其他人。
可沒想到,他這剛回府,就聽說薛庚和薛琅兩個人玩鬧的時候,薛琅竟然傷了腿……
他便想順水推舟,替薛琅回絕了伴讀之事,空出一個名額,將薛庚塞進去。
玉姣連忙開口道:“父親!萬萬不可!”
她也沒想到,父親竟然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薛庚是父親的孩子,可他們姐弟,也是父親的孩子啊?
永昌侯皺眉看向玉姣,問道:“這有何不可?”
玉姣正色道:“琅兒被選上伴讀,本是人人豔羨的事情,如今卻在入宮伴讀前一日,卻因兄弟嬉鬧傷了腿……”
“若父親不舉薦二弟,頂多落個教子不嚴監護不力的壞名聲。”
“可若父親舉薦了二弟……難道父親就不怕,外人揣測我永昌侯府,因為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