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從外面回來。
薛玉容便差翠珠來問了話。
玉姣低聲道:“孫娘子說,我的身子沒什麼問題,假以時日,必定能有孕。”
翠珠點了點頭,盯著玉姣說了一句:“你且記著按照夫人的吩咐行事,若是到期……你未能完成夫人要你做的事情,夫人說了,她的身邊從不養閒人!”
玉姣聽了這話,乖順地開口:“請翠珠姑娘回去告訴夫人,玉姣一定全力以赴。”
她一定全力以赴,將蕭寧遠的心,狠狠地抓住。
叫薛玉容動彈自己不得!
薛玉容這般狠辣,可到頭來,也未能傷白側夫人半分……說到底,不就是白側夫人有蕭寧遠護著嗎?
不過玉姣也清楚。
怕是到下次月信來的時候。
她就要和薛玉容徹底翻臉了。
總之,她不能在自己沒能力保護孩子的時候,懷上孩子,更不能因為薛玉容的威逼,就妥協。
所以……在這短短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內,她必須更加努力的,為自己抓住一些籌碼!
不過總歸是有好訊息的,至少伴讀一事,讓那永昌侯府的人,無法隨意處置折辱小娘和琅兒了……
……
薛琅想找到徐昭,將請吃飯的銀子還回去。
奈何徐昭過於紈絝,下午根本就沒去太學。
薛琅沒法子,只好先把此事摁下,耐心地聽先生講課,直到散學。
他才從側門回了府,還沒等著往裡面走。
就聽到門房火急火燎地嚷嚷了起來:“快!快!快去通傳侯爺,宮裡來人了!”
此時的李氏正陪著永昌侯用茶,聽人來通傳,臉上頓時帶起了歡喜的神色:“侯爺,定是遴選伴讀的事情定了下來,所以宮裡才會派人來通知!快!來人,讓庚兒速速到前廳去!”
永昌侯聞言放下手中的茶盞,連忙起身和李氏一起往外走去。
一邊走,永昌侯一邊讚道:“庚兒能有如此出息,實在是離不開你這個母親的良苦用心。”
永昌侯倒是知道,李氏為了薛庚當伴讀,沒少周旋的事情。
李氏那常年端著的臉上,少見地帶起了幾分笑意:“侯爺說笑了,庚兒若不是您的兒子,怕是連選伴讀的門檻都夠不著呢。”
兩個人互相恭維,但腳上的速度卻不敢慢。
很快,就到了前廳。
也瞧見了那傳令的公公,這件事算不上什麼聖旨,所以只是一般的司禮太監過來傳令。
可便是如此,永昌侯和李氏也不敢怠慢。
孫公公看著永昌侯和李氏,臉上含笑:“恭喜永昌侯,賀喜永昌侯了。”
永昌侯含笑道:“可是遴選伴讀一事?”
孫公公道:“永昌侯既然都知道了,那周某便不用多說什麼了,明日一早,便讓貴府的公子,去宮門外候著吧。”
李氏歡喜不已,庚兒這次是真出息了!
那薛琅不過仗著字寫得比庚兒好,就到處出風頭,還討了那沈寒時的喜歡,可那又有什麼用?
在遴選伴讀這件事上。
她便要讓那個小野種明白。
他們這種出身卑賤的庶子,想要出人頭地,那就是痴人說夢!
自從那日老夫人壽宴,她這心中就窩著一股氣,不上不下的分外難受,今天這口氣,總算是舒解了出去。
李氏連忙看了一眼貼身伺候自己的佩錦。
佩錦是李氏的陪嫁丫鬟,年歲和李氏差不多,只需要李氏一個眼神,佩錦就會意了。
她拿出沉甸甸的一個錢袋,直接就走到孫公公跟前塞了過去:“公公這一路過來,想必十分勞累,這些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