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有什麼資格和沈寒時談這個?
她身無長物、要錢無錢,要權無權,有什麼資格,去說動狀元郎,去選一個庶子入宮伴讀?
玉姣的臉色一寸寸地慘白下去,上牙咬著下唇,臉色難看極了。
沈寒時將目光落在那身形單薄瘦弱的少女身上,聲音冷冷:“薛四姑娘還是請回吧,你既已做了那忠勇伯的妾室,如今若是讓人你和外男私會,恐怕會傷了你的清譽。”
沈寒時是這樣說的,但說完他不等著玉姣先離開,自己便拂袖而去。
玉姣站在遠處,眼中有淚花輾轉。
她不怪沈寒時不肯幫自己。
她也不怪上天不公。
讓她生而為如草芥的庶女。
她只是……只是……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罷了。
又酸又苦。
……
春枝和薛琅兩個人,此時在酒樓的門口,四處張望,仿若那無頭的蒼蠅。
在春枝急的直跺腳的時候。
一襲黑袍的玉姣,這才急急地往這邊走來。
春枝的眼睛微微一亮:“琅公子!你看!是我家小娘!”
一席青衫的薛琅,終於看到自家二姐過來,臉上滿是欣喜之色,直接迎了上來。
“姐!”薛琅很是急切地喊了一聲。
玉姣定住腳步,看向薛琅:“琅兒。”
此時的玉姣,眼中早已經沒了淚花,反而如從前一般,清亮堅定。
委屈解決不了事情,她可以委屈一時,但她絕不甘心委屈一世。
薛琅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玉姣,見玉姣一切如常,這才開口問道:“姐!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和春枝過來的時候,沒找到你人,魂兒都沒嚇沒了!”
玉姣看到薛琅的時候,便將自己的兜帽掀了去,粲然一笑:“我就是等急了,下去迎你了,不曾想走反了方向,這不,我發現自己走錯路後,就趕緊回來了。”
她並不想讓薛琅,知道自己見了沈寒時的事情。
到時候,以薛琅的性子,雖然不至於因為傲氣難堪,但肯定也會格外心疼她。
薛琅長鬆了一口氣:“這樣啊。”
玉姣眨了眨眼睛:“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嗎?餓了吧?走吧,我們一起去用飯。”
薛琅點了點頭,但看著眼前的酒樓,到是有些為難:“姐……不便宜……”
玉姣笑著拉住了薛琅的手腕:“走吧,姐姐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兩個人重新回到酒樓。
徐昭那一桌,格外喧鬧。
大家開著一些玩笑,諸如什麼:“春紅樓的芳柳姑娘,可是對徐世子念念不忘……”
徐昭聽了這話,桌子下的腳,直接踩了上去。
那被踩的人愣了愣。
徐昭咬牙道:“閉嘴!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都給我安靜一些!”
可千萬……別吵到了美人。
玉姣和薛琅,回到了剛才的桌旁坐好。
薛琅便笑著開口了:“姐姐,你今日怎麼來尋我了?難道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