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徐昭的目光看去。
玉姣便瞧見不遠處,走來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子。
“沈狀元!沈狀元!”徐昭翹著腳,興奮地招呼著。
沈寒時走過來的地方,離這不遠,便往這邊折了一下,對著徐昭行拱手禮:“徐世子。”
說完這話,沈寒時便把目光落在了蕭寧遠以及玉姣等人的身上。
玉姣注意到,沈寒時的這一身灰衣,樣式普通,材質普通。
像是蕭寧遠也喜歡穿純色的素衣,只不過衣服雖素,可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隱隱的暗紋,不管是材質還是暗紋,都彰顯著身份的顯貴。
看著沈寒時那一身不值什麼錢的衣服,玉姣忍不住地想起……
當初,小娘給自己定下親事的時候,提過一嘴。
說是沈家家貧,問自己是否介意。
她當時如實說了:“家可以貧,但是不能貧。”
小娘又問:“什麼叫做人貧?”
玉姣歪著頭想了想,又說:“就是,這腦子得靈活,人得能吃苦,最重要的是……這模樣得俊俏。”
小娘當下就笑彎了眼睛:“是了,就是此人了。”
沈寒時已經和蕭寧遠見禮了。
“見過蕭伯爵。”
蕭寧遠含笑看向沈寒時:“沈公子不必如此多禮。”
此時蕭婉的目光,已經直勾勾地盯著沈寒時了。
那目光從玉姣的身後穿透而來,玉姣就算是不回頭,也能感受到這烈烈目光。
這蕭婉絕對不是第一次見沈寒時!
蕭婉剛才要尋的人,便是沈寒時!
玉姣抿了抿唇。
以沈寒時的才學和容貌,被女子喜歡是很正常的事情,沈寒時也足以,配得上一位伯爵府的貴女。
沈寒時和蕭寧遠見禮的時候,目光沒有一絲半點,落在玉姣以及伯爵府其他女眷身上的意思,和剛才那喜歡拈花惹草,到處招惹的徐昭,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沈寒時沒主動和玉姣說話,玉姣也不會上杆子找晦氣。
可不就是晦氣?
若是給蕭寧遠知道,自己和沈寒時有之前的舊事。
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沈寒時,都不好!
眾人一齊往那邊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鎮國公府的徐大夫人,還有徐昭的二嬸,徐二夫人都在。
瞧見徐昭領了這麼一群人後,又過來見禮。
玉姣不需要多說話,只需要乖巧地跟在蕭寧遠的身邊,遇到人了,就行禮。
等著見過鎮國公府的人。
玉姣就聽到有人喊自己:“姐姐!”
玉姣一抬頭,就瞧見一身太學青衣的薛琅,高興地走了過來。
往日裡,薛琅看著很是清冷孤僻,給人一種話不多的感覺,但……在玉姣面前,薛琅還是有少年人的活潑的。
也許,只有在柳小娘以及玉姣的跟前,薛琅才敢隨心所欲的做自己。
玉姣剛過來的時候,其實就注意到太學的學生們了。
只不過這些學生們人數太多了,又多穿一樣的衣服,玉姣看了幾眼,眼睛都有些花了,也沒瞧見薛琅。
她還擔心薛琅沒來呢!
如今就看到了薛琅!
玉姣看到薛琅之時,也很高興:“琅兒!”
蕭寧遠就站在旁邊,瞧見玉姣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歡喜,仿若被玉姣的高興感染了似的,唇角微微一揚。
薛琅也看到了蕭寧遠。
薛琅恭謹地說道:“學生見過忠勇伯。”
同薛庚每次見了薛琅都喊姐夫不一樣,薛琅的稱呼很是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