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摟著蕭寧遠的脖子,和蕭寧遠一起,跌入床榻之中。
床幃散落,滿帳生嬌。
紅燭燃掉了好大一截,最終玉姣紅了眼尾,哭著承認道:“想了,妾這幾日,日日都在思念主君。”
蕭寧遠才就此作罷。
雲消雨歇,玉姣仿若剛剛淋了風雨的芍藥花一樣,嬌俏脆弱,還帶著幾分嫵媚。
紅燭的光,透過床幃散過來,蕭寧遠藉著這光,瞧見了眼前的玉姣,只覺得喉嚨一緊。
他從不是縱慾之人。
他流連於後院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住在書房的。
可自從玉姣入府後,他便壞了許多規矩。
蕭寧遠垂眸看向玉姣,想仔細看看,這個女子到底為何這般吸引自己……卻瞧見,玉姣已經窩在自己的懷中睡著了。
她睡得很是乖巧,此時還十分信賴地,往他的懷中鑽了一下。
仿若是一隻被馴化了,對主人無比依賴的小兔一樣。
蕭寧遠的心也跟著緩了下來。
……
轉日清晨。
玉姣醒來,蕭寧遠已經走了。
春枝端著竹托盤,上面放了四個小陶盒。
玉姣瞥了一眼,便認出來了:“幽蘭香?”
春枝點了點頭。
玉姣有些疑惑:“不是還有些沒用完嗎?怎麼又拿來這麼多?”
蕭寧遠喜歡這幽蘭香的味道,所以各院的人,都喜歡在院中用幽蘭香。
這在伯爵府,倒算是稀罕東西。
從蕭寧遠,再到通房,都喜歡用幽蘭香薰香。
但……像是那些不得寵的通房良妾,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或者是伺候過蕭寧遠才會被賞幽蘭香。
像是春枝這種,一下子拿回來四盒,還是有些誇張了,所以玉姣這才問了一句。
春枝笑著說道:“往常這幽蘭香,要幾個院子一起分的,但如今大夫人被幽禁了,似乎沒了爭寵的心思,直接把內院管事送去的東西都退了回來。”
“還有那孟側夫人,有孕後聞不得薰香,也說了暫時不要。”
“錢管事說,這府上的幽蘭香,如今可著您和白側夫人用,讓我多拿一些……”春枝耐心地解釋。
這種好東西,多存一些,也是有備無患。
玉姣聽了這話,微微點頭,沒人爭的東西多拿一些回來倒也無所謂,若是真多拿了,把別人的份額給佔了,那可就不妥了。
她可不想剛剛被升為側夫人,就落得個恃寵而驕的名頭。
玉姣吩咐春枝把幽蘭香收起來,剛想出去透透氣。
就瞧見季小娘和文馨兩個人,結伴往攬月院裡面來了。
如今這府上有頭有臉的侍妾,也就是季小娘和文馨了。
兩個人也瞧見了推門往外走的玉姣,連忙加快了腳步。
等到了跟前,季小娘和文馨一起,給玉姣行禮。
自從入這伯爵府後,除了丫鬟僕從之外,從來都是玉姣給別人行禮,這別人給她行禮,才是頭一次。
季小娘看了一眼自己身後那個叫瑪瑙的丫鬟。
瑪瑙便把往前走了幾步,將手中的東西呈到了玉姣跟前。
那托盤上,放著一件鮮豔的緋紅色裙裝,裙襬不似那種普通款式,而是飛花樣式,人若是穿了這裙子,微微轉動,裙襬上那些繡了飛花的飄帶,便會飛旋起來。
這種衣服,玉姣之前瞧見過歌姬舞娘穿。
季小娘開口說道:“這是我珍藏很久的一件衣服,還請玉側夫人不要介意。”
季小娘看向玉姣,眼神中多少有幾分嫉妒。
她給主君當貴妾,已有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