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怔在原地,似不明白錢管事話裡的意思一樣,或者是……她明白,只是不敢相信。
到是白側夫人先反應過來。
她滿是病容的臉上,難得的,帶起了幾分笑容,真心道:“恭喜玉姣妹妹了。”
玉姣回過神來,抬起頭來,眼神之中滿是驚喜……驚喜之中,又帶著幾分惶恐似的,看向了蕭寧遠。
蕭寧遠瞧見玉姣這般模樣,似乎很是滿意玉姣的反應,唇角微微揚起,心情十分愉悅。
玉姣說起話來,咬到了舌頭:“主……哎呦。”
玉姣被疼的瞬間開始掉眼淚。
她捂著自己臉,含淚問道:“主君……這……妾……”
玉姣想問,但又怕說錯話,到時候丟人。
蕭寧遠則是含笑道:“玉側夫人,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玉姣聽蕭寧遠這樣一說,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蕭寧遠今日,竟然把她抬為側夫人了!
玉姣只覺得,好似做夢一樣,整個人如同踩在雲端裡面,不著實地。
她連忙走到蕭寧遠的跟前跪了下來:“妾多謝主君抬愛。”
便是玉姣,算計了自己被薛玉容磋磨這件事,想著的也只是和薛玉容徹底翻臉,挫薛玉容的銳氣,叫薛玉容往後不敢隨意欺辱自己。
她萬萬沒想到。
蕭寧遠竟然,給她抬了側夫人。
她阿孃柳氏,入永昌侯府半生,生下二女一子,父親也沒說給母親一個側夫人的名頭,若不是琅兒出息了,她又將父親架在火上烤,父親迫不得已,她阿孃更是不可能當上平妻。
而她。
入府也才兩月有餘。
便從無名無份,到了這側夫人的位置。
玉姣深深地意識到了,在這伯爵府之中,蕭寧遠的寵愛,代表什麼。
只要蕭寧遠願意,莫說是她這個本就從永昌侯府出來的姑娘,便她的身份更差上幾分,她也能攀著蕭寧遠這棵大樹,往上爬。
蕭寧遠走到前面,伸出手來,將玉姣扶起。
他溫聲道:“姣姣不必如此多禮。”
說到這,蕭寧遠則是繼續道:“姣姣先回攬月院,等著晚些時候,府上為你慶賀。”
玉姣點了點頭,然後道:“那妾……就先回去了。”
臨走之前,玉姣看向白側夫人,態度十分恭敬:“白姐姐,阿姣便先走了,得空阿姣定會去拜見白姐姐。”
雖然說她和白側夫人如今都是側夫人。
但玉姣對白側夫人,依舊和之前一樣恭敬。
玉姣領著兩個丫鬟,緩緩往回走去,走幾步,玉姣就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蕭寧遠。
蕭寧遠則是含笑注視著玉姣。
直到玉姣轉了彎,回到了攬月院。
玉姣剛一進攬月院的門,便察覺到攬月院之中的格局發生了變化。
之前在院子裡面的假山被挪了出去,空出了好大一塊地方,空地上搭建了鞦韆的架子。
在院子的角落處,特意用石頭,圍了一個小小圈籠,擔心兔子打洞跑了,所以地面也用石頭夯實了,此時那隻兔子,正蹲在裡面。
在往屋子裡面走去。
這次連屋中之前的那張舊床,都被換成了嶄新的紅漆床。
屋中還新添了博古架。
上面已經擺滿了擺件,除卻之前蕭寧遠賞下來的,還有幾樣一看就是下人們精挑細選送上來的。
有天鵝交頸的扇面,也有石榴紋的彩瓷瓶。
秋蘅忍不住地感慨著:“哇!小娘……”
“啊!不對!是側夫人了!”秋蘅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