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男人,約莫也會對白側夫人多幾分憐惜。
蕭寧遠便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隨從,隨從上山的時候,還抬了一個登山用的藤椅。
“歲蘭,你便坐著藤椅下山吧。”蕭寧遠溫聲道。
白側夫人微微點頭:“好。”
白側夫人上了藤椅,兩個隨從抬著藤椅,便往山下走去。
白側夫人回頭看了過來。
就瞧見蕭寧遠走到了玉姣的跟前。
白側夫人微微一愣,接著便轉身看向前方,好似後面發生的事情和她沒什麼關係一樣。
到是玉姣,看著蕭寧遠伸過來的那寬大的手掌,有些失神。
蕭寧遠見玉姣不主動,就徑自拉起了玉姣的手,接著道:“穿得少了一些,手有些冷。”
玉姣抬頭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便道:“眼睛好些了嗎?”
玉姣忙點頭。
蕭寧遠的神色舒緩了一些,然後看著玉姣道:“怎麼見了本伯,這般生疏?”
玉姣正要開口。
蕭寧遠又問:“吃醋了?”
玉姣聽到這,便悶聲道:“妾不敢吃醋,但……不知道為何,瞧見主君關心白姐姐,我這心中還是有些堵悶的。”
說到這,玉姣便抬起頭來,眼神格外堅定且明亮:“不過主君請放心,妾一定會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爭取做到愛屋及烏!”
蕭寧遠有些不解:“愛屋及烏?”
玉姣便一本正經地說道:“《尚書大傳——大戰》之中說,愛一個人,連著他房頂上的烏鴉,都會一起喜愛。”
蕭寧遠意外地挑眉。
玉姣連忙回過神來,開口說道:“主君恕罪,妾不是說白姐姐是烏鴉,白姐姐品性高潔,實乃我等的典範。”
玉姣繼續道:“妾的意思是……主君喜歡誰,妾就喜歡誰,妾以主君喜為喜,以主君悲為悲,以主君厭為厭!”
蕭寧遠看著眼前年輕女子,堅定真誠的言語,心中某個很久沒有被人觸及過的角落,微微一動。
蕭寧遠看著玉姣的神色,溫和了起來:“你竟還看過尚書大傳?
玉姣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看……看過。”
蕭寧遠有些意外:“還看過什麼書?”
玉姣小聲道:“四書五經,閒談雜技,妾都看過……”
蕭寧遠聞言,便將目光徹底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盯著玉姣看著。
玉姣被這目光,看得有些發慌:“主……主君……可是有什麼不妥?”